他没必要将这本残缺的医书拿走,因为,里面的内容,甚至多过几十倍的内容,他都通晓了。
这本医书,真正的价值在于中医学问。残本,没有什么价值。只有在胡杨这个特例的人眼中,才是宝贝。
国内本身就对中医的医书不算重视,不然,也不会很多的珍品流传到了棒子国和倭国了。
甚至,“韩医”,“日医”大行其道,而,中医却不被承认。
没办法,国内的中医名家太多,古方古书也太多,以至于不值钱。
甚至于出现了孙卖爷田不心疼的事情……
接下来,胡杨看到了一个“药壶”,就是中医专门用来煎药的药壶。一看品相就是民间烧制的那种,没什么价值。能保留下来,也算是奇迹了。
不过,在胡杨的眼中,这依旧是个宝贝!
因为,这药壶竟然是一位清代名医“陈修园”曾经用过的。对别人来讲,价值不大。
但是,胡杨完整地追溯了陈修园的煎药过程之后,不光学到了陈修园的医术,同时,也将煎药的技术完全掌握了。
不知道是胡杨命好,还是秦宝祥命好。
胡杨又发现了一盒金针。其实就是过去常见的那种用来针灸的金针。因为无法证明出处。这也是秦宝祥藏品中,没办法估价的东西。
在胡杨的眼中就不一样了。这竟然是民国“一指回春黄石屏”用过的!
民国的针灸医术已经产生断层了,真正的大师极其少见。而,黄石屏绝对是大师中的大师!
黄石屏大师的针法有三大特点……
其一、必须精内外气功,才能将全身精、气、神三宝运于二指之上,施于患者患处,而有不可思议之妙。
其二、纯用金针,因金光滑不生锈;其性软,不伤筋骨;其味甜,能祛风败毒,辅赢填虚,调和气血,疏通经络,较之铁石,截然不同。黄氏用针,软细而长,最长的达一尺三寸,最短的也有4寸,非用阴劲不能入穴。
其三、取穴配穴,略有不同。深浅、补泻、随迎、缓急、主客、上下、左右、腹背、脏腑、经络、辨脉等等,凡下针前必慎重。可针不可针,可灸不可灸的,则反复审察。诊治病人时,必先切脉,沉思良久,立眉目,生杀气,将左右两手握拳运力,只闻骨喇喇作响,然后操针在手,擦磨数次,将针缠于手指上,复将伸直者数次,衔于口内,手如握虎,势如擒龙,聚精会神,先以左手指在患者身上按穴,右手持针在按定穴位处点数次,将针慢慢以阴劲进入肌肉内,病者不觉痛苦,直达病所,针到病除。
以药治病,是为常例。而我国先贤独创针灸,针到病除,黄石屏先生继承和发展了祖国医药传统,治愈了中外许多病者,令人叹止。
清末状元、实业家张謇患腿疾,经石屏一针一灸治愈,袁世凯患偏头痛多年,群医束手无策。请黄石屏到京治疗,针到病除。袁题匾额"一指回春"相赠。
著名武术大师霍元甲患病,黄石屏也以金针为其治病。
……
这样一来,胡杨是几乎将中医的精髓学了大半了。剩下的就是沉淀和临床经验了。
这个时候,秦子萱一家也吃晚饭了。
秦子萱将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一幅曾国藩的字画:水墨花笺。一幅就是胡杨的锦灰堆了。
看到了曾国藩的字,秦宝祥立马笑了。“乖女儿,你可是有心了!”
秦安印也是此中的爱好者,也跟着凑了过来。“这可是好东西啊!你这丫头,有这好玩意,也不想着你爷爷!”
秦子萱笑道:“这不是爸爸的生日吗。等您大寿的时候,我送您更好的。”
秦安印笑道:“那我可等着了。”
见秦安印笑得跟个老小孩似的,家人们的脸上都跟着放开了颜色……
谁知道,这个时候,秦子萱忽然说道:“不过吧,这幅画,可不是我淘弄到的。”
“哦?”秦宝祥一边拿着放大镜看书法,一边说道:“是谁,比我宝贝女儿还孝顺啊?我倒要听听。”
秦子萱道:“是胡杨……”秦子萱将胡杨得到这幅书法的经过跟大家说了一遍。
她口舌便捷,说的绘声绘色,将一家人都说的如同亲身经历一般。
秦安印说道:“当初我见胡杨那小子就不一般,没想到,真的这么厉害?怪不得,送我那么多好东西,眼睛都不眨呢!嘿嘿……还是我老人家慧眼识英雄!”
把胡杨说成了英雄,如此的赞许,秦宝祥肯定在心里是不舒服的。不过,自己老子说出来的。
那必须是“真香”啊!
“是啊!还是您眼光如炬。我可没少听说这个胡杨给典当行创造效益。呵呵……”
“那可不?”秦安印早已不参与公司的事情了。其实,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可是,人老了,真的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喜欢别人的夸奖……
“这孩子我喜欢,我看啊,比你们口中说的那个什么青年画家,也不差什么了。”
秦宝祥一看,老爷子这么说,自己再不压一下,那很可能接下来胡杨就成了他家准女婿了。
“我看啊,还是有差距的。那个画家的天才劲儿啊,那可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啊!”
果然,秦安印也不能否认,毕竟,现在那幅竹帘画的周围,还聚满了人呢。
秦子萱也不辩解,直接将胡杨的那幅锦灰堆拿了出来……
“爸,您看看这幅画。”
秦宝祥一打眼,眼光就离不开了……
“珍品!珍品啊!”说着,他立马将放大镜转移到了画上。
看了半天才说道:“这幅画,也是你的那个画家朋友画的吧?实在是太精致了。他要是来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