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再次沉浸在了无尽的艺术海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秦子萱就坐在他不远的一个南木椅子上看着他。
胡杨一睁眼的瞬间,秦子萱的眼神有些闪躲。
经历了各种大师艺术的熏陶之后的胡杨,看秦子萱的眼光更加的不同了。或许,越来越没人跟秦子萱搭讪,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和谐或者人们的风度。
而是……这样的女人,让大多数的男人都有些自惭形秽……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独立空间的原因,胡杨感觉自己的嘴有些干燥。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的。
秦子萱似乎也有些紧张,“来一会儿了。这几天,你都是坐在椅子上睡的?那边不是有一个躺椅吗?”
“我就是研究那些古玩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的椅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椅子上睡着的。”胡杨觉得自己回答的有些傻。不过,这真的是事实。
沉迷到某件事情之后,真的很多事情记不住。有时候,就是自然反应地做了。
秦子萱撇撇嘴,“又炫耀?”
“我说的是真的,等你再看到我的锦灰堆作品的时候,就知道了。”
秦子萱这回没有反驳,而是问道:“你什么时候能融会贯通?我爸他的生日在半个月之后。”
胡杨毫不犹豫地说道:“现在!”
“?”秦子萱显然有些震惊!
想胡杨这样的,三四天几乎不眠不休观看这些古董的秦子萱确实没见过。不过,不少书法大师,画家也曾经来过他家,临摹各位大师的手笔。
他们几乎都是长时间赖着不走。总是感觉没有参悟透某个先人大师的妙笔。
可是,胡杨三天时间,真的能融会贯通吗?
真的是那样的,还能用天才来形容胡杨吗?
秦子萱的大眼睛转了转,说道:“要不,你现在就作画?”
“不好吧?我倒不是心虚,就是怕你又把我关在这里面了。之前因为学习,不知道时间。现在都看完了,再关在这里,可就是受罪了。”胡杨说的是事实。
秦子萱摇头道:“没事,我看着时间。我爸妈去公司了,不到晚上回不来。”
“那……好吧!”胡杨见秦子萱拿来了食盒,先把饭吃了。
之后,走到了画桌前。
秦子萱自然地开始为胡杨研墨……
研好了墨之后,秦子萱见胡杨提笔沾墨,略加思索之后。一件件破损的物件在胡杨的笔下慢慢展现了出来。
虽然秦子萱是很懂锦灰堆,不过,家庭因素,她对很多艺术品都有自己的独到看法。
就好像华夏历史上有一位非常特殊的鉴定大师,很多人去找他鉴定东西的时候。经常会听到一句话……
“好像不对,跟原本我家的不一样。”
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以为这个人是吹牛。
其实不然,因为,他叫“溥仪”。
这就是耳濡目染,长期浸润在某种环境下练就的眼力。
秦子萱也差不多,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她的眼光虽然达不到大师的级别,比一般人那是强的太多了。
此时胡杨绘画的锦灰堆,对于秦子萱来说,就简单一句话。
如果以前的是作品,那么,现在胡杨画的东西,就像是实物摆在她面前一样!
“跃然纸上!”
就是这个意思。
类似于现代的三维立体画的那种感觉,不过,更加的内敛深沉。一样样破旧的事物,就如同带着历史的沧桑感觉一样,出现在了秦子萱的眼前。
如果不是秦子萱所见,她会以为眼前的这幅画,是历经了很久的年代,由史上某位大师呕心沥血而作出来的。
然而,胡杨的这幅作品,前前后后没有用到半个小时。
其实,秦子萱没说的是,胡杨用的画纸,其实是一种宫廷御用的画纸。这种画纸清廷御用画纸。每一章都是古董。价值好几万。
再加上胡杨用的秦宝祥的毛笔和墨,也都是古董。
这幅画画出来,历经一些时日,被人以为是清代流传下来的都有可能……
这时候,正在作画的胡杨可能是渴了。
顺手将秦子萱喝剩下一半的矿泉水拿起来一饮而尽……
秦子萱的脸火辣辣的,不过,怕打扰胡杨创作,没敢说话。
但是,看胡杨的眼神,微微起了一丝变化……
当她再看到胡杨即将绘画完成的作品的时候,一时间有些痴了……
所有破损的物件上,都有残缺的字迹。
连起来看是:“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