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萱恨得牙痒痒，不过，她知道，这不是秦楚一个人的错。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根本不知道，我们损失了什么。”
秦楚有些激动，“我知道。初步估计，损失过千万。加上停业整顿，后续疏通关系这些，估计间损失要过亿。秦总，我会竭尽所能去还的！您放心。”
“呵呵……”秦子萱苦笑。“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们，我说的是我们的企业，损失的是什么。一个人的心，如果能用金钱衡量。那么，为了挽回他，我花多少钱都愿意！”
秦子萱微微扬起脸，不想让秦楚看到她的脆弱。
秦楚咬了咬牙，说道：“我还是不信！这实在是太邪门了。这根本不可能！不科学！巧合！都是巧和而已！”
秦子萱感觉很累，跟秦楚说这些，只是没控制住罢了。他怎么能理解呢。
“不科学的事情，在他的身上发生的多了。赌石，你看过谁从不出错的？你见过能一眼看出包裹厚厚外衣里面的宝贝，能被人一眼看穿吗？你看了胡杨的履历，可是，你没跟他共事过。不过，这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秦楚依旧不信，“难道，蔡丽的那件事情，不是作秀？”
秦子萱拿出手机，“你看吧！这是我父亲亲自找人做出的鉴定。”
原来，看了蔡丽视频之后，秦子萱毕竟年纪也不大。把视频发给秦宝祥了。说，里面提到的“胡杨”就是她亲手发掘的宝藏。
秦宝祥当时看了视频，也有些觉得太悬了。
于是，他直接托人找了顾郁芬，要了几片破碎的瓷片。
顾郁芬也是有心，她想的是，即便蔡丽是作秀，这件礼物的诚意也足够了。所以，当场给了蔡丽一个关门弟子的回报。
可是，她也觉得，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么，蔡丽口中的胡杨就太厉害了。
于是，她本人在曲终人散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荣老鉴定瓷片的年代。
结果，、荣老给的答案，真的是百十年的老物件。
所以，顾郁芬将那些瓷片也都当宝贝一般的存了起来。
秦宝祥亲自讨要，这个面子，她是必须给的。
这样一来，秦宝祥也知道了，自己的女儿，确实找到了一个宝藏一般的人才。
而，秦子萱给秦楚看的，就是秦宝祥发来的鉴定结果。
看完了鉴定结果的秦楚颓然坐倒。如今，他才明白，人家秦子萱在乎那上亿的损失？她在乎的是伤了胡杨的心。
胡杨不是秦家从小培养的嫡系，这样的人才，一旦失去，真是万金难求了。
“我承认胡杨确实厉害。”秦楚咬咬牙，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可是，工厂出的这件事，难道，真的按胡杨的做法，就不会发生了吗？”
秦子萱冷笑道：“我知道，最后，你一定会说道这事上。”
秦子萱给了秦楚一沓资料，这正是她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王鹏派人收集的现场证据……
氢化反应釜正在工作，却没有显示。解压的手动装置被人做了手脚。以及切断了警示灯……等等的蛛丝马迹证明，这场事故绝对是认为的。
不过，即便是人为的，现场已经完全被爆炸破坏了。没留下任何有用的证据。
监控设备又被人做了手脚，根本查不出当天的录像记录……
“是孙工！一定是他！”秦楚道。
秦子萱点头，“我也觉得是他，不过，有意义吗？如果听胡杨的话，不拿掉他的职务，不逼着人家提前退休，能有这样的事发生吗？”
“可是，难道，这世上，真的有未卜先知的人？”秦楚还在狡辩。
秦子萱疲惫地坐了下来，“事实就是这样。出事没关系，能解决就好。我想，之后的一切人员都按胡杨之前定的，应该就没问题了。可是，我该怎么面对他？”
秦楚想了想，说道：“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胡杨应该是有功的。赏罚分明不就好了？”他的意思是，这个锅，我背了。把我处理的狠一点，再给胡杨一些好处。你一个打工的，还能怎么的？
“那是你的想法！”秦子萱真的怒了。“你对秦家忠诚，那是你欠秦家的。而，胡杨他不欠秦家的！相反，我们欠人家的！”
见秦子萱动了真怒，秦楚有些惊讶。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顾忌了。“胡杨即便厉害，不过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而已。天海和您已经给他的够多了。我觉得，他应该感恩才对！”
“你觉得，一年两百万，给胡杨很多吗？我告诉你，胡杨帮蔡丽选的那一件玉环，就价值千万以上！”
这个，秦楚还真的不知道。看视频，只能觉得那东西值钱，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那么的逆天。
“还有，胡杨若是想赚钱，只要到处跑玉石会场就行了。不多说，一年上亿绝对没问题。在随便捡捡漏，你说能挣多少？还有，他的眼力，去做风投又会怎么样？做人才开发呢？”
秦楚的汗下来了，之前，他还觉得胡杨当初说，按他的办，出了问题，他能弥补公司的损失，简直是大言不惭。
如今看来，鼠目寸光的人，正是他自己！
“秦总，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辛苦您，狠狠处理我，然后，我去当面给他道歉。之后，您奖励胡杨多一些。都算在我的账上。以后，我为公司做牛做马还上。”
秦子萱百无聊赖地说道：“道歉，我已经道歉了。也说了，他对公司有功，肯定会奖励他的。不过，你知道，他听完这些是之后，是怎么做的吗？”
秦子萱顿了顿，一手扶额，“他当晚就回江城去了。”
秦子萱落寞的样子，让秦楚百味杂陈。之前，他跟胡杨较劲的时候，还觉得胡杨不配自己那么认真来着。可如今，他觉得，无论是实力，还是在秦子萱心中的地位。真的无法比拟……
陈默，压抑的空气似乎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