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够了。”于所长哼了一声,“刘岩已经签了和解协议书,他不打算追究你的责任了,你签个字吧,赶紧滚蛋。”说完于所长把协议书跟笔拍在了桌上。
胡小天愣了下,随即张狂大笑了起来。
“现在要跟我和解,怕是迟了吧,老子这两天难道要白蹲吗?”
刘岩插着兜微微一笑:“借这个机会,我想结实下德爷,签字吧,别这么多废话,看你年纪比我都大,却一点屁用都没有,这事是我卖给你叔叔一个面子,你没资格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狗吊的你再说一遍!”胡小天跳下了床,气势汹汹冲了过来,他本来就有些胖,人高马大,身上纹身跟壁画一样,挺有气魄的。
刘岩却眼睛放亮,手掌迅速从兜里伸出来,眼疾手快瞄准胡小天杨过来的手,一把抓住,反身一扭,同时右脚踢在了他的膝盖上,顺势将给按倒在了地上。
“草!吃屎拉饭的货色。”刘岩冷笑,握拳伸掌,银针被他夹在了手指尖,直接朝着胡小天背上几个地方拍了拍。
“放开老子,你死定了!”胡小天大叫挣扎。
“刘岩,放了他吧,都打算和解了,没必要。”于所长上前劝说。
刘岩提了提嘴角,将银针藏在指缝中,随即将他给放开。
“狗吊的!”胡小天一被松开,却没有丝毫服软的迹象,又朝着刘岩踢出一脚。
“胡小天!”于所长怒吼了一声,冲上前抱住他的腿,顺势往前推,将他给按在了床上,一拳就砸在了他肚皮上。
“你麻痹是不是脑残啊!人家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你还闹,你是不是想坐个三五几年牢,这里是拘留室,不是你家,就算你叔叔是县委书记,也没这道理让你在这里无法无天!”
胡小天抱着肚子惨叫,于所长却对着他一顿乱喷,唾沫星子飞舞,满脸怒容。
刘岩嗤笑了一声,这畜生简直没脑子,在这场合当着派出所所长的面还这么嚣张,这更加坚定了他要搞死这两叔侄的想法了。
“我记着你这一拳了……”胡小天咬着牙起来,抱着肚子坐在了床边。
“你他娘有种就来,老子在派出所等你!”于所长火气也上来了,指着胡小天怒骂。
柳浩笑眯眯上前,道:“胡小天,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屎啊?你知道现在的网络多发达吗?就你这种行为曝光出去,你叔叔就算是县委书记,你小子也得蹲几年大牢,你个狗草的,不知道还以为你叔叔是天王老子呢。”
“行,你们人多,我认怂。”胡小天点着头,一脸阴兀。
“签字,马上滚蛋!”于所长踢了他一脚。
胡小天起来,慢吞吞地穿上了衣服,刘岩也不急,这畜生现在越嚣张,到时候就死的越惨。
穿好衣服,胡小天拿起协议书看了看,轻蔑且得意地笑了笑,拿起笔哗啦啦写下了自己的大名,随即扭头看了刘岩一眼。
“你算是有种的了,搞了我还敢去见我叔叔,回头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废你玛的话!滚!”于所长怒瞪着眼。
柳浩上前推了他一下,骂骂咧咧道:“你个傻逼就别在这里唧唧歪歪了,赶紧滚蛋,找你叔叔哭鼻子去。”
“别碰我,草!”胡小天闷头走出了拘留室。
上了车,刘岩坐在副驾驶,胡小天则躺在了后座上,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河沙镇是挨着兴江,是整个古兴县淡水资源最丰富的地方,很早的时候就以采沙出名,全县三个采沙场都在河沙镇。
路上三人一句话都没说,车子来到了河沙镇上的时候,柳浩才催了他几声,胡小天才告知了他叔叔的住址。
车子沿着大街行驶,突然间有个很突兀的豪华建筑出现。
沿街本来都是三四层楼的洋房,突然出现了断层,一栋五层楼高的庄园般的别墅出现,占地恐怕都有一亩了,右边是块篮球场,不过现在听着一些车,左边是块斜着的花园,紧挨着一条小河。
下了车刘岩看了两眼,这么大的房子只能用豪来形容了。
“走吧,别看了,土包子。”胡小天来到了主场,又开始嚣张了起来。
刘岩扯了扯嘴角,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还见过更大更豪华的庄园呢,就是蒋建国在城郊的那一套独立庄园,那才叫档次。
这别墅的装修很有意思,一楼几乎是中空,面积很大,这里俨然像个赌场,有许多麻将桌牌桌,现在在玩的人也不少,到处都哗啦啦作响。
一路走过,有人看到胡小天,纷纷打招呼,年纪大的人也叫他鬼哥,态度很恭敬,也很热情,胡小天的脸色则很是自得。
刘岩也算是明白了,每天被这么多人喊哥,不膨胀也膨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