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我也替小迟和曹茹替你道歉。”欧阳钊克制着心头泛起的情绪,背起了曹茹往外走,每一步似乎都走得格外沉重。
秦沐听到他的道歉后怔了怔,而后望着他的背影,呢喃道:“如果他没有一直惯着曹女士和欧阳迟,他亲自教导欧阳迟为人处世的道理,欧阳迟大概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从他决定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那一刻起,就错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没什么值得同情的。”叶寒舟倒不这么认为,就凭欧阳钊当年做的那些事,也算不得品行端正的人,一家子思想有问题,欧阳迟能被养正了才怪。
“所以,还要麻烦叶先生看管他们几日,免得他们趁机再闹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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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族里的人早派人盯着南城的动向了,霍的手下与许新他们还没到s国,那边就收到了霍的死讯,一个个摩拳擦掌,天一亮就马不停蹄召集股东,召开会议,准备将霍这些年攒下的东西都吞了。
而讽刺的是,霍在世的时候,他们一条心琢磨着怎样架空霍,怎样瓜分霍的钱财与权利,倒是无比同心。
可霍一走,一个个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都巴不得自己能多分到一些,反倒在会议室里吵得不可开交。
手下和许新赶到会议室门外时,正好听到了里面霍的父亲与别人你来我往的吵嚷。
霍身死异国,他们连一句问候都没有,他尸骨未寒,他们就忙着吞食霍留下的一切。
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兄弟姐妹,这样的亲人呢!
两人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拳头,眼底一片猩红。
他们互视了一眼,又点了点头,默契地一同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诸位,霍生前已经立下了遗嘱,他走后,除却存款、房产和医院的股权外,其余的都是属于秦沐的。”许新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人,嘲弄的嗤笑了一声。
先前,他还不理解霍为何非得这么执着,可这一刻,他明白了。
霍的父亲一直被霍压制着,凡是霍在的场合,都需看霍的脸色,他对霍早已只剩下厌烦,连带着对霍的那群朋友也看不顺眼,这会儿听许新这般说,立马厉声怒斥了起来,“那不孝子中毒太深,脑子不清楚才会立下那样的遗嘱,不能算数的,何况,我是他亲爹,他应该付赡养费,把这些都留给我养老的。”
“主子立遗嘱的时候非常清醒,律师可以作证的,而且,那份遗嘱是具有法律效应的,主子和您也早就断绝父子关系了。”
一提起霍与他断绝父子关系的事,霍的父亲一噎,倒是给了他的二婚妻子接话的机会。
“荒唐,秦沐都嫁给叶寒舟了,就秦家和叶家的资产,她哪里看得上霍留下的这些?听说你和律师早就去找过她了,她要是愿意接受怎么不跟你们一起过来?既然她放弃了,那部分自然该归霍的父亲。”
女人可不是想着她的丈夫,而是从她丈夫手里把霍留下的资产抢过来,比从秦沐手里抢要容易得多,方才还明里暗里较着劲的人,现在颇有一致对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