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小时候的糗事呢。芜芜姐,我以为你小时候老实巴交被人欺负,没想到你居然是村里一霸。”
这些都是刚刚听姐姐讲的,秦芜仰着头看着柏子成撒娇。
“怎么,知道我是这样,你害怕了?”
“可不是吗?怕以后万一哪做的不好,你给我一顿胖揍。”
“怕挨揍就老实点,我是讲道理的,不会无缘无故揍你。”
柏子成眉眼弯弯。
“这样啊,这么讲道理的女孩子的可不多见,我是不是得提前谢谢你不揍之恩?”
秦芜也笑的眉眼弯弯。
“好啊,谢吧,我虚心接受。”
小丫头现在越来越敢皮了,柏子成当着她母亲的面不好收拾她。
心想你给我等着,待会儿离开这,说什么都要让你好看。
腻歪了一阵,夏母觉得自己快没眼看了,赶紧把秦芜往外赶。
“芜芜,你带小柏出去玩吧,我洗碗呢,别待会弄你们一身油。”
秦芜牵着柏子成手。
“行,妈,时间不早了,你跟姐姐早点睡,我先送柏老师回去了。”
夏母觉得哪好像有点不对,扭头问她。
“你今天不在这里睡?”
最后,过了很久,在一种在继续下去就要完蛋的预感中,柏子成终于放开她。
秦芜闭着眼睛喘气,柏子成看着她。
“我送你回学校。”
“不……”她突然睁开眼睛,弱弱反驳了一下。“柏老师,今天……我不想回学校。”
柏子成不确定她说的是不是那个意思,端坐看着她。
“那你要跟我一起吗?”
秦芜脸跟西红柿似的,一直烧到耳朵后面。
“嗯。”
柏子成不说话,半晌,叹了口气,“秦芜……”
秦芜一个女孩子,主动提出这种要求本来就需要勇气。
结果好容易提出来,还被人拒绝了。
这感觉……
秦芜脸上有些挂不住,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更是丢人现眼,赶紧坐起来,把座椅调直。
“走吧。”
柏子成继续看着她。
“秦芜,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希望一切发展的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而不是在刚帮完你之后,你的一时感激,一时冲动下做出的决定。
你还小,你未来的路还很长。
说不定以后接触到更大的世界,你会非常后悔现在的决定。
可是秦芜理解吗?
她不理解。
她自认为自己认定了柏子成,后半辈子就只有柏子成。
她想在一份浓烈的思念过后跟他更近一步。
她甚至觉得这是一个承诺。
只要有了这个,柏子成就是她盖了章申请了专利的私人所属了。
可是现在……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秦芜别着脑袋闷不吭声,柏子成拉了两下,也被她无声的忽视了。
僵持一阵,柏子成只好先发动车子。
晚风习习,吹的秦芜头发飞扬凌乱。
她全程趴在窗户上,不跟柏子成做任何交流接触。
柏子成选的是一条人烟稀少的路,很快就到了学校南门,柏子成停车,秦芜也不说再见,直接推门下去。
好死不死,车门正对的地方,是一个正在施工的下水道。
井盖被掀起来了,周围一堆碎石瓦砾,秦芜心不在焉推门走出去,一脚踏到尖尖的瓦砾里。
她今天穿的裙子和凉鞋,瓦砾毫不留情扎到指甲缝里,疼的她下意识一声尖叫。
柏子成本来在想该如何跟她解释这件事,突然听到她尖叫,吓的赶紧推开驾驶室门去看她。
看到她一脚踩在石头里,小腿和脚面噌的献血直流,赶紧冲上去把她抱了起来。
一块碎石还卡在脚趾缝,秦芜疼的脸色煞白。
“柏老师……”
“怎么搞的?”柏子成焦急又气愤看着她。“这么大堆石头看不见?至于吗?为了跟我赌气,自己腿都不想要了?”
秦芜,“……我没有赌气。”
“还说没赌气!”柏子成咬牙切齿。“秦芜,心里有什么话你跟我直说好不好?动不动糟见自己身体算什么本事?”
她什么时候糟见自己了?
不就是不小心掉进田里一次让他碰到了吗?
不过此刻秦芜看他担心,也不好跟他顶嘴,乖乖说。
“哦。”
“哦什么哦!疼吧?跟我上医院!”
车头一转,两人又来到幽蓝医院。
时间不早,外科的门诊大夫已经下班了,秦芜脚面有个很深的裂口需要缝针,柏子成怕护士处理不好,愣是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打了麻药,消了毒,医生戴着手套在不锈钢盒子里挑选器械。
秦芜从小怕疼,心惊胆战看着他。
“医生,大概需要缝几针啊?你能不能稍微轻点?”
医生见惯了她这种女生,没有感情说。
“五针。打麻药了没感觉的,我是轻是重对你都不重要。”
柏子成也在旁边补刀。
“现在知道害怕了?现在知道求饶了?刚刚你不是横的很吗?”
秦芜脸一红。
这人真小气。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跟自己计较这些!
而且当着别人面,不怕别人品出味来?
看她害羞,不敢反抗,柏子成抓紧时间好一顿挤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