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打官,,司,哪怕再怎么样,她都必须让姐姐跟那人离婚。
所以两千块肯定是不够用了。
“算了,我一时半会还不上,这是你生活费,还是不解了,我找别人想想办法吧。”
可是找谁想办法呢。
她认识的人里,能一下子给她出一笔请律师的钱的,除了两位老师,就只剩费师弟了。
费师弟和柏子成她是绝对不会找的,那就只剩李老师了。
这个点,也不知道人家睡了没有。
考虑再三,面子终究抵不过现实。秦芜还是拨了电话过去。
“李老师。”
“秦芜,这么晚了有事吗?”
“呃,那个,您睡了吗?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没睡,跟唐医生一起看电影呢。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话在舌尖滚了又滚,秦芜还是开不了那个口,随便问了个专业问题,就把电话挂了。
这个点,没有钱,她要怎么办?
好在她脖子里一直随身挂着一块玉观音,小时候爸爸带她去一个远房亲戚家,亲戚无儿无女,看她喜欢,送给她的。
那是一块很纯净的汉白玉观音,曾经有人给她出价到一万六她都没卖。
爸爸走了,这个东西留着,好歹是个念想。
现在她把观音取下来,找到曾经要买她观音的那个首饰店老板,给她发消息。
因为出手急,又要现金,老板把价压到一万五,秦芜还是给卖了。
忙活了半天,她还得买半夜的车票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早上九点多钟,秦芜拎着包匆匆奔回去,家门紧锁。
她按住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敲了几下,门居然开了。
妈妈苍老的脸抱着贝贝出现在门后,让秦芜只一眼,就鼻酸的不行。
“贝贝回来了?”她挤进去,把门锁住。“妈,贝贝没怎么样吧?我姐醒了吗?那人处理的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妈妈就老泪纵横,压低声音说。
“醒了,你姐在里面睡着呢。那人被拘起来了,但是也关不了几天。这次算是彻底撕破脸了,芜芜,他说出来以后不会放过我们一家人的。咱们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秦芜听的心里发堵。
她了解这种小地痞的习性。
为了面子,说不会放过她们就真的说到做到。
她们一家老弱病残,如果不赶紧走,到时候恐怕只有等死的份了。
想了想,她突然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妈,他能关多久?”
“说是五十天,就他这种人,万一活动活动,说不定不到一个月就出来了。芜芜……”
“您先别哭。要不咱们搬家吧。去上城住,您带贝贝,我和姐姐挣钱。咱们离开这里,他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的。”
夏母一辈子没出过远门,更别提搬去去上城生活了,想都没想过。
听秦芜这么说,她觉得难度不亚于跟那个人渣拼了。
“搬去上城?怎么可能?我们没钱没势,你姐姐文化又不高,万一找不到工作,到时候全凭你一个人,那怎么行呢?”
“有什么不行的?”秦芜拉她到沙发上坐下,自己把贝贝接过去抱。
“姐姐那么年轻,又懂美容的手艺,到上城肯定饿不死的。妈,我会尽快找工作,我们俩养活您和贝贝,咱们赶紧走吧,不然晚了,那人渣出来报复,姐姐和贝贝的后半辈子就真的毁了。”
道理妈妈都懂,可是真的说走就走,她还是有些不舍。
“妈。”
秦芜正觉得跟妈妈的沟通陷入瓶颈的时候,姐姐突然把房门打开了。
她相比之前更显得清瘦,往日小镇第一美女的脸,现在是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妈,我想通了,咱们听芜芜的,搬走吧。”
这句话,母亲这两年来是千盼万盼,突然被姐姐说出来了,她激动的有些难以置信。
“你,想通了?确定咱们要走?”
“嗯。”姐姐眼里也波光粼粼,她走过来,蹲在秦芜面前,握着贝贝的手。“过去都是我不对,害你们跟着受苦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作了。妈,芜芜,你们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一家人等这一刻等的实在辛苦,母亲看到女儿终于醒悟,忍不住抱着她,四人抱头痛哭。
交接手续办了三天,三天里秦芜先回上城租了房子,收拾了屋子,三天过后,母女三人悄无声息举家搬迁了。
柏子成白天参加论坛,晚上给秦芜打电话。但因为时差关系,总是刚说两句就被她匆匆挂了。
柏子成隐隐觉得秦芜最近情绪有些不对,以前跟他说话总是柔情无限,晚安说了一次又一次都不舍得挂电话,现在都有些压抑,有些着急,有些迫不及待了。
今天两人挂了电话,他忍不住给陈云麓打了过去。
“秦芜自尊心太强,估计遇到什么难题了,但是又不肯告诉我。你去看一下吧,能帮的时候悄悄帮一把,回去我再谢你。”
第二天陈云麓去上城大学,委托老同学马教授找到秦芜室友。
借口有事找秦芜,把室友电话要了过去。
结果不出柏子成所料,室友说秦芜回家了,前两天连夜回去的,还问自己借过钱,好像家里出了急事。
陈云麓把调查到的情况反馈给柏子成,柏子成在美国也待不住了,先让陈云麓去老家查看查看什么情况。
然而等陈云麓驱车赶到枫叶镇,找到秦芜家地址,邻居说她们昨天已经搬走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举家搬迁了还不告诉柏子成,他的愤怒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