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在外面睡觉的时候都是很警醒的。”柏子成虽然把文件袋交给了她,但并没有把责任推给她,只是觉得放在中铺更安全而已。
“有我在,你放心的睡,你也知道,我晚上都是以练功为主,并不需要睡太长时间。”秦芜小声地说。
“在外面就别练了,小心被人打扰了练岔了。”柏子成劝说道。
“不会,练了那么多年了,已经很熟练了,并不需要全心全意,可以分心的,所以不会有练岔的事出现。”
他们收拾好东西之后,其他的人也陆续进来了,一个隔间六个铺位,除了他们两个外,还有一对小夫妻和看想来象父子的一中一青两个男人。
那对小夫妻一个上铺,一个中铺,那个中年男人是下铺,青年男人是上铺,安排还是比较合理的。
大家默默地放好自己的行李,那对小夫妻坐在过道边的椅子上休息,两个男人则坐在柏子成对面的下铺上,用星城的方言小声地说着话。
柏子成把被子放在铺位的一头,让秦芜靠着休息,自己则坐在另一头看起了书。
没有手机可以刷,也不好说悄悄话,更不想干坐在那里发呆,秦芜也只好从包包里翻了本书出来看,顺便拿出两个苹果,自己一个,给柏子成一个。
“不想休息?是不是很无聊,要不要我陪你玩牌?”他们是吃了午饭后上的车,平时正是午睡的时候,柏子成才让她靠在铺上休息。
“不用,先看看书,等下想睡了再睡。”秦芜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律,现在不想睡只是才上车,还没有适应环境,她相信,很快她就会打呵欠了,到时候再到中铺去睡觉。
“也行,你自己看着办,想睡就睡,不想睡我陪你。”柏子成把她笼罩在自己的温柔里,不想她受一点委屈。
“他把柏海当大哥,对方却把他当傻子,不仅要掏光他口袋里的钱,还有给他们家消灾解难,稍微不如意就说我们不讲亲情,不把他这个大哥(大伯)放在眼里,看不起他等等。”
“我们走了,柏海会纵容林希放肆作,我爸爸要是还看不清他们的真面貌,就真的无可救药了,我们只能离他远点,任他被大房盘剥,但绝不会给他经济上的支持了。”柏子成之前已经跟李染和柏甜儿计论过这事,他们一致决定把这事全权交给柏河处理,其他人绝不过问。
“柏叔叔并不是个糊涂的人,先前可能迫于家长的压力,以后就习惯成自然。”活了两辈子的秦芜很了解这种心里。
“如果真的糊涂,也不会走上高位了,他只是对我奶奶狠不下心,直白点说就是为亲情所累。”柏子成苦笑着说,因为他要个做孝顺的儿子,他们一家子吃了不少的苦。
“这次就看你大伯怎么做了,如果他对你爸爸还有一点兄弟之情,就不会去逼他,因为这件事柏家跟周家的关系都有了裂痕,如果有不合适的举动,会影响甜儿以后的生活,他做大伯,难道真的一点也不考虑侄女的幸福?”
“为了他的儿子,他会考虑甜儿结婚后在婆家的处境?哼,就是甜儿的死活他都不会考虑,他会认为拿甜儿的命换柏一民的命都是应该的。”柏子成冷笑着说,在柏海夫妇眼里,他们才是柏家的长子嫡孙,是柏家的继承人,二房的人就是为他们服务的。
“他们作的越厉害越好,让你爸爸看清他们自私的本性,你们就可以彻底丢开大房那个大包袱了。”秦芜希望他们离柏海一家远远的,现在她都不想看到柏海他们家任何一个人。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他们?”
“很讨厌,非常讨厌。”秦芜直白地说,她活了两辈子,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但从来没有见过林希、柏珏和柏一民这样的人。
“他们是很讨厌,以后我们就离他们远远的,绝对不让他们黏上。”柏子成自打懂事后,就知道柏海一家子有多讨厌,到他出国前,这种感觉就达到了顶峰,所以他回国好几年了,都没有去过柏海家,除了上次柏海来找他,也没有单独跟柏海说过话。
随着时间的流逝,秦芜的眼皮越来越重,又连着打了两个呵欠,她不再说话,爬到中铺去休息。
柏子成听到了她那平稳的呼吸声,站起来看了看她是否盖好了被子,就靠了坐到铺位上,靠在被子上看书。
“请问你是不是柏律师?”这时,对面铺上的男青年突然问柏子成。
“我是姓柏,是曙光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请问你是?”柏子成没想到火车上还有人认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