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疯了?”秦芜对他笑的诡魅,那抹笑也深深刺伤了他的眼睛。
“你确实疯了。”他直言道,甚至生出一丝愤怒。
“那如果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会更觉得我疯了。”她凑近他,轻轻道:“其实江谆,他并没有那么喜欢我。他跟我交往,向我求婚,因为他的父母以死相逼限他今年内必须完婚。”
柏子成闻言,看着她的眼神确实又震惊又愤怒,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更不敢置信秦芜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爱情可以儿戏?婚姻可以虚伪?人生可以随便怎么玩怎么玩?
“秦芜,你简直不可理喻。”他盯着她,像盯着应该被判终生监禁的罪犯,缓缓摇头……
“那你便没有资格管我。开门。”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不耐的拍了拍副驾座的车门,示意他让她下车。只是柏子成并没有理会她,依旧静静地盯着她看,眉头一点点纠结在一起,眼中神色复杂,看不出真实所想。
秦芜见他半天没有动静,更不耐的扭过头来瞅着他,半分也没有示弱。
柏子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干涉她的事情,他不说话,因为他也知道她说的对,他现在确实没有资格管她。只是他觉得那是他最真实的想法,他不想她这么快结婚。或者说,他根本不希望她结婚。也许他自私,也许他还放不下,可是他确实不想她结婚,非常非常不想。
相互瞪了半晌,不分输赢,秦芜的脸突然凑近柏子成,她的嘴角勾出一缕神秘的轻笑,朱唇轻启微微道:“莫非,你舍不得我?”
她的靠近让柏子成整个后背突然僵硬住,他本来反射性应该离开,可是今天他的内心突然涌出一股反其道而行的叛逆感,突然不想那么克己复礼,不想对她冷淡疏离。在她还没有理她更远之前……
柏子成看着几寸开外一张精致的小脸,微笑着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他暗暗在思考该怎么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却觉突然词穷,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
半晌他蓦然开口只说了一个我字,便被她突然而至的吻堵住了所有的答案……
她的唇温润香软,一如记忆中的触觉,她只是贴着怔愣中的他缓缓摩挲着,没有着急更近一步。有些事情应该学习姜太公钓鱼,只有愿者上钩,才算马到功成。
而她果然没有算错,她只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将两人的距离再拉近些,柏子成果然受不住了,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纠结,就像他纠结的双手,在她的后背举起放下了好几次,最后在她轻声细语如同撒娇的的嘤咛声中瞬间妥协,轻轻抚上她柔软的发……
秦芜知道,现在正是进攻的时候,便不再克制与温婉,一如一条凶猛的小兽一样对着他又咬又吻,她那股凶猛的劲儿果然慢慢传染了柏子成,重重的托起她的头脑,深深的吻着她,恨不得将她一点一点揉进自己的骨血……
情至深处,也不知是柏子成先动的手,还是秦芜主动挪过去,总之她从自己的座位跨坐到他的身上,上半身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车中狭小的空间里,只听见满满的旖旎之声……
理智回笼的时候,柏子成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放在她的前胸不该放的地方,而他的衬衫纽扣也被她拽掉了好几颗。当他猛烈的动作戛然而止时,秦芜知道他的理智正姗姗来迟,并且轻而易举打败了情感……
于是她也停止了动作,趴在他的胸膛上,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无所适从的表情,盈盈的笑着他。她一直都知道他放不下她,他甚至一直爱着她。她明白他为什么和她分手,只是不能原谅他自以为是的一次又一次伤害。这一次,她再也不要轻而易举对他投降,他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她要的代价只有一个——她要他娶她,心甘情愿的为她步入婚礼的殿堂,她要他求着她嫁给他,去他的不婚主义!
“柏子成,”她依旧满面得意的笑容,双手心满意足的贴着他的胸膛,鼻间亲密的微微磨蹭着他的,好似勾引道:“登记,我是一定得登的。可是婚礼的新郎,却不一定是江谆。”她笑的好开心,又有些狡猾:“也许,会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