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头一扬,从嘴里飘出几句话:“因为秦芜说你太愚不可及。
所以为了你自己好,请不要再对她抱有任何幻想。”
话难听,屎难吃。
九凶兽听到这里真是无法忍受,那天正是因为秦芜说了那句:
为什么一个精明能干,一个蠢钝如猪。
才使得九凶兽怒火中烧,对她下了狠手,如今她依然死性不改,还对他这么刻薄。
最关键的是当着桃瑶儿的面,让他在桃瑶儿面前颜面扫地,能看得上他才怪呢。
“嗯——,简直欺人太甚了!”
九凶兽生气的说道,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吓了文馨一跳。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九凶教头你没事吧?”
九凶兽用充满愤怒的眼睛望着她:“你说呢?”
文馨却不在意的说道:“这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就应该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九凶兽一甩袖子,闷闷不乐的起身离去,丢下一句:“用你说!”
文馨望着他的背影,扬了扬下巴,轻蔑的吐出一句:“莽夫!”
旋即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用纤纤玉指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幻想着明天。
“嘭嘭”
有人在外面敲门,文馨答应了声:“进来。”便收起了刚才的表情。
进来的是阿朱,阿朱轻手推开门后,面带微笑的看着文馨问道:“这几天太忙,没看见你,过来看看你。”
文馨扭头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费心了,我挺好的。
不知道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阿朱理了理头发,说道:“净瞎忙,刚才我看见九凶教头从你这里出去了,最近你们处的挺融洽的啊?”
阿朱内心想问,九凶兽为什总来找她?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硬是改了口。
“嗯,他有事情让我帮忙,我也就尽力帮他了。
这么来来回回走动就多了起来。”
阿朱听到这里,心里顿时敞亮了许多,咧嘴一笑:“原来是这样啊,你真是热心肠,九凶教头人老实憨厚,多接触接触没啥坏处。”
以文馨的脑子,早就知道阿朱对自己有好感,可是她喜欢的却是柏子成。
如果没有柏子成也许阿朱是她最好的选择,可是现在不太可能了。
她抱歉的冲阿朱一笑,说道:“坐吧。”
阿朱正想欠身坐在椅子上,忽的一阵阴风吹过。
让他大感情势不妙,下意识的用胳膊把文馨挡在了自己的背后。
果不其然,阴风过后,一个风韵犹存的贵妇人杀气腾腾的站在了墙角。
只见她身穿紫色暗花袍,前襟金丝素缎,腰间黑红腰带束腰,头戴金叉发髻高耸,手持一把明月剑。
她伸手用剑柄一指文馨说道:“还不滚过来,等着我去请你吗?”
阿朱哪里肯让她轻易得逞,一个闪身,搂着文馨飘到了一旁。
“哪来的野汉子,胆敢与我作对,活得不耐烦了吗?”
贵妇人冲着阿朱大声嚷道。
阿朱眉头一皱,大声骂道:“哪里来的泼妇,竟敢在我们的地盘抢人,真是活腻歪了。”
贵妇人听罢更是恼怒,大声说道:“你这个逆子,竟敢不听我的话,一跑就是十几年。
难道你不怕客死他乡再也见不着我了吗?”
阿朱大吃一惊,听着弦外之音这个女人是文馨的母亲啊!
早知道如此,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放肆。
文馨在他怀里依然在瑟瑟发抖,慌忙抱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了他的肩膀里。
阿朱好生奇怪,文馨怎么会这么怕眼前这个女人,她到底是不是她的母亲?
“伯母,不知道你和文馨是不是母子关系?
如果是,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大量,不与我计较此事。”
贵妇人冷哼一声,嘴里问道:“你就是带着我女儿逃跑多年的柏子成吗?”
阿朱把趴在自己肩膀上的文馨扶好,恭恭敬敬的上前施礼道:“在下不是柏子成,我是他的部下阿朱,还望伯母对我的鲁莽行为多多海涵!”
贵妇人却把头一扭,给了他个侧面,大笑一声:“阿朱是何许人也,老娘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人的名号。
连柏子成都得我礼让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
柏子成呢?赶紧把他叫来,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让他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为什么自己逃亡还要搭上我的女儿?”
阿朱一听怒了,侮辱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连主人都一起骂了。
他眼睛睁得老大,面带凶色,用玉扇一指贵妇人:“不要以为你是前辈就口无遮拦,小心我让你笑着来,哭着走!”
贵妇人又是一阵狂笑:“小子,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废话,最好给我躲远点。”
她一把推开了阿朱,伸手一把拉上文馨,转头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