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成也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哄她,只能是这样了,难不成他还要去别的地方给她拿被子过来吗?
他不知道秦芜能不能听得进自己的话,只是抱着试探性的态度在说话。
只见秦芜再次伸出手,半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摸了摸那被捡回来的被子,然后,二话不说就踢了踢床,“不是,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根本不是记忆中那熟悉的被子,她才不要。
一连说了三个不要,可想而知,秦芜是多么地嫌弃这被子。
接着,秦芜哼哼唧唧地摸索着抱上了柏子成的腰,速度快得柏子成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被抱紧了。
并且,秦芜的头还在他的腰间上蹭了蹭,顿时,柏子成整个人都僵硬了。他……他怕痒啊!
那个位置,别说是让人碰了,连戳一下都不行的。
因为,他怕痒!
可是,秦芜她做了什么,她蹭了蹭?
柏子成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笑声,身子微微颤抖着。他不能把秦芜甩开,真的,这是媳妇,得忍着。
“我的被子。”秦芜吧唧了一下嘴巴,用着她那模糊的视线看着柏子成许久,最后很是满意地又蹭了蹭。
柏子成:“!!!!”
特么……别再来一次了,行吗?
还有,谁家的被子是这么硬的,你确定你找的不是抱枕?
等到凌风拿着醒酒汤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两个这诡异地姿势。他看了看手中的汤,又在看了看他们两个人,重新把门关上。
而在关上的时候,说了句,“抱歉,打扰了。”
柏子成强忍着把凌风拖出去打死的心情,压低了声音说道:“给我滚进来。”
还抱歉?还打扰?你什么时候能这么作了!
凌风很快地打开门,将醒酒汤放在了小桌子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嗯?他记得,少爷不是怕痒吗?
所以,是真爱了吧?
嗯,可能是真爱了。
被凌风暗地里评头论足了一番后的柏子成,指了指被放下的汤,道:“拿过来。”
虽然不想要将秦芜弄醒,但是不喝,怕她明天一早起来,头得疼到爆炸。
“少爷,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凌风把醒酒汤拿起来朝着柏子成走去,然后,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句。
柏子成:“闭嘴。”
他忍。
他将秦芜抱着自己腰的手拿开,改成将整个人给抱在怀里,准备喂秦芜喝醒酒汤。
可是,秦芜半醒着,死活不愿意喝。
“那啥,少爷,这样哇!”
凌风看着眼前的一幕,十分兴奋地说道,还用手指对了对手指,笑得一脸奸诈。
凌风听着这冷得掉渣的声音,猛地捏了一把汗,还好秦芜没醒过来,否则,怕是要打人了!
就连他都想打人了,何况是秦芜呢?
“少爷,这粥该怎么办?”凌风指着指同一时间被自己拿上来的粥,好奇地问道。这粥总不可能在用同一种办法了吧?
“放在那里就行了。”柏子成轻轻地拍着秦芜的背,像是在哄她睡觉一样,瞥了一眼热气腾腾的粥,随意地说道。
见到柏子成如此坚决,不疑有他,凌风便拿着空的碗下去了。至于最后那玩粥,有没有被秦芜吃下去,嗯,这种事情不管他的事。
反正他将东西拿上来了,剩下的,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事了。
柏子成看着凌风出去后,才把视线放在了秦芜的身上,只见她呼吸平缓,睡得很甜的模样,原本冷漠的眼眸在一瞬间便得柔软了起来。
柏子成尝试着将秦芜放回床上,可是,事情哪里有他想得那么简单,她的手依然是死死地搂住了柏子成的腰。
无论柏子成用多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掰开秦芜的手,这让他很是为难了起来。他总不能被秦芜这样抱着过一晚吧?
第二天,肯定会被秦芜给削死的,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一定要让秦芜放开自己。
折腾了一会儿后,柏子成发现,他根本就没办法对秦芜用力气。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她给弄醒了,毕竟,好不容易能够看到秦芜的睡颜,当然是要好好珍惜。
柏子成垂下眸子,揉了揉秦芜的长发,嘴角缓缓勾起……
早晨,总是有小鸟儿落在窗台,叽叽喳喳地唱着悦耳的歌曲。
秦芜眨了眨眼,身体重重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她的身上,让她想动也动不了。不仅如此,秦芜还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裂了一样,疼得不行。
她昨天,似乎是喝了不少的酒,喝了多少,她也不记得了。总之,就是挺多的。那酒……明明喝起来,还不如自己以前在军中喝的烈,为什么,后劲会那么大?
秦芜抬起手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能够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很熟悉的环境,好歹穿越的第一天,她就是谁在这里的。她这是在柏子成家里吗?是洛晓飞把她送回来的吗?
秦芜的脑子里有一大堆疑问,想要找人问,也不知道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