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刀白凤红疹子出多,二人皆不通医理,无法判断疹子是真是假,与天花有无干系?但诸多疑点都证明了一事,刀白凤突然出疹,与阿紫脱不了关系。
梁雪咬牙切齿,一把将阿紫提起奔出屋外,掷于院中。阿紫屁股跌地吃痛,拍拍手爬起来,面苦加:“嫂子,你想干嘛,要谋杀啊?”刘进着急赶上,欲要求情,梁雪阻止他,凤目只瞪阿紫,伸手道:“拿来?”
阿紫委屈,说道:“拿甚么?”梁雪冷冷道:“解药!”阿紫心中一颤,面上却不动丝毫声色装傻:“嫂子,你说甚么呀,小妹哪里有甚么解释?”
刘进狐疑,正要说话,又被梁雪阻止,直冲阿紫怒:“少要装蒜,我虽不知你在段夫人身上下的是甚么药,居然可以和天花媲美,但是我敢肯定,解药一定藏你身上。”刘进大惊,诧道:“甚么?原来刀白凤身上的红疹,是你搞的鬼?”
阿紫撅嘴,不服气道:“甚么嘛?嫂子她冤枉我,怎么连三哥你也不信我呢?”刘进一愕,这个倒没想过,只因他对梁雪之言,一向视若玉旨,从不曾怀疑过,眼下听妹妹这么辩解,不免疑窦丛生,回眸向梁雪望去,想问问她是否有误会。
阿紫得意,又续道:“话说抓贼拿脏,捉奸在双,你有甚么证据说我下毒?”梁雪抿唇,冷冷一笑道:“段夫人便是证人,记不记得昨晚你自告奋勇替她解穴,当时我和进哥哥都听到了她的惨叫声,晚上你故意不与我们同屋。夫人穴道解开之后,睡觉前她跟我说,总觉得身体有些痒,体内好便似有许多小虫在爬。”刘进仔细一想,是有这么一回事。
此女顿了一下,又道:“当时我不曾多想,只当她伤势过重才有的假象,岂知现在果真出了事。”语气转缓,“阿紫别闹了,人命关天,眼下父皇下落不明,急需追寻,就不要自己人内讧了好不好?”
阿紫不领情,屑然道:“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不足为凭。你也说了你整晚都陪着她,最有下毒嫌疑的可能是你。”梁雪生气,不愉道:“阿紫,我好心劝你,你反倒诬赖我,如此狼子野……”阿紫冷笑:“谁是谁非,莫要过早下判断。”
她换了口气,心下一动,转问靖安王:“三哥,我二人的话,你到底相信谁?”刘进左右为难,过了片会,他一咬牙将心横起,说道:“我相信嫂子!”阿紫不甘心,更加不服气:“凭甚么,我可是你亲妹妹,你不信我反倒信她?”
刘进吸了口气,毅然道:“但她也是我亲嫂嫂,而且主要的一点,她不懂医,更不会制毒害人。像类似天花这等高明的配方和制法,别说是她,就是二哥或是苏星河、薛慕华等只怕也难以制出此药。”
阿紫冷笑:“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阴险毒辣之人?”刘进摇头:“别偪我,我不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