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位壮年,约莫二十八九左右,乃山寨的二把手,平*称“二当家的”。他天生一身蛮力,不客气将梁雪的一只纤足抓住,质喝道:“喂,小娘皮,别在踹了,再动信不信老子当众将你衣服扒光。”此话一落,几人哈哈大笑,都赞:“二当家的,好好!”
梁雪听了此言,心中一怕,这些贼人可是甚么事都做得出来,听他们的笑声,更能印证心中所想,暗道:“我还是先不要激怒他们为好,先假意答应,再谋退路。”便弱弱道,“好好,我起来,你别脱我衣服。”
二当家哈哈一笑,甚是满意:“这就对了嘛!”放开她的一只脚,梁雪忍着委屈,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脑袋始终低着,时不时拍拍身上的污垢。
太阴星早上,这些人燃上火把,几名大汉前头带路,又分几名大汉在后面,隔梁雪一女在中间。二当家道:“走吧!”梁雪怯怯问:“上哪?”二当家见她听话,有心相告:“上......”岂料才吐一字,就听啪的一声,被为首之人赏了他一巴掌:“混蛋,咱们的藏身之处,能跟她说吗?”
那人但觉委屈,谁让为首之人是这伙人中的老大,不得不隐忍,诺诺为是:“我知道错了,大哥,你别生气?”老大喝一声:“去,前面带路!”此人不敢违背,低头前去。
二当家刚走,老大就靠近梁雪,搭讪道:“小娘子,今晚你我就洞房如何?”梁雪哼的一声不睬,甚是厌憎。
老大讨了个没趣,心中火大,暗想:“哼,等到了山上,老子再好好降降你这火。”若换平时,依他之性,见了女人早就原地解决了,还需要上山?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眼前此女如此绝色,他有个私心,欲占为己有,不想和兄弟们分享,有意立她为压寨夫人,长相厮守。
数人一行沉默,夜里登途,火把为盏。约莫行了四五里路,才见这些人转入一个小山谷。梁雪一路之上,心里总是惶惶的,生怕这些人对自己行不轨。一路走来,见这些人对自己尚算客气,这才安心,许是不敢反抗为首之人命令。
如今身陷贼手,与虎谋皮,万事得多加小心,要尽量拖延时间。只要父母亲迟迟不见自己归来,就会惊动宫中,届时御林军出动,一定会去路口查看究竟,自己在这一路之上,又暗暗做下记号,他们定然轻易访得自己踪迹。
只要其间自己设法尽力拖延,保住名节,甚么委屈都可以忍受。怕只怕这些豺狼之徒,不给自己机会。若当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一死又有何妨,只要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哥哥,更对得起这个家,她也就无憾了。
匪首转过山谷,选向南一条小径,攀登上山。梁雪抬头一看,呀,此锋当真险峻,云雾为绕,缥缈不止,真不知有多高。老大催促:“走,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