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环剑在手,待攻。那人一见,喜叫:“二哥,是我!”四众听了,公子把眼眯成一线,双眉间皱眉拧紧,但见深夜下,一个身穿一袭青衫的少年,洒然而立。他眉清目秀,面如女人颜,外带几分纯真,正是那义弟兼亲兄弟的刘进。
几女一见,纷纷把剑收起,四众一块趋赶过去。那刘进也奔上前来,公子握拳,狠狠一击在那弟肩头,没好气恼:“这一整天,你小子都跑哪去了?”刘进面上一红,不好意思道:“此事说来话长,容弟细禀!”
公子道:“既然说来话长,那就边走边说罢。是了,乌老大等人,你见了没有?”即把手搭在其弟肩膀,一块前走,三女其后。
刘进颊上又是一热,兄长的这种亲近,他不太习惯,搔耳道:“人么小弟是见着了,那乌老大等洞主、岛主也踊跃派人悄悄进城寻找,余婆婆、石嫂、符敏仪等首领更是义不容辞。听说菊剑有难,二话不说,就派人打探消息。”
公子颌首:“嗯,如此便好!”想了想,才问他:“进弟,愚兄有一则事不明,想向你赐教一下?”刘进惶恐,忙道:“二哥,你这说的是甚么话?有事但说无妨,何须‘赐教’二字?你若此,不是不把我当兄弟看么?”
公子微笑,说道:“怎会呢!你我乃一辈子的生死兄弟,又是打不死的血缘之亲,我不把你当兄弟,谁把你当兄弟?”刘进欢喜:“真的么?”公子再次强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我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你这个好兄弟。”心说,“还有雪儿!”
其实,他牵绊的人何其多,只是心中样样都想做好。事待临了,难免顾此失彼,力不从心。刘进啾啾嘴,眉毛微弯,又苦着脸问:“既如此,那你跟我说话为何这般客套?”公子傻笑:“刘大少爷,愚兄这不是迎合你这书呆子吗?”
刘进一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有时候想想,他的确书卷味浓,说话之间总爱带之乎者也,贤兄、小弟之类称谓。经兄长一提点,心情豁然开朗,笑道:“好吧二哥,现在你可以说了么!”
公子点头:“自然可以!嗯,为兄且来问你,既然你午时已见过众人,那为何不及时回庄,竟待如今这般光景才出现,是何故?”刘进嗫嚅,面上赤红,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公子不愉,说道:“吞吞吐吐干嘛,有甚么话还不赶紧说,想要欺瞒于我,是也不是?”
刘进只觉一颗心跳动异常,自思:“这事原想不与兄长知晓,却万万想不到,他竟会如此胁问,说不了,我也只能……”吸口长气,镇定道:“在回来的路上我看见云姑娘了。”
公子一讶,诧舌:“甚么,你说甚么?”回身拽着他衣领,满脸震惊之色,尽管他极力压抑,最终声音仍是不免慌张起来。
上次一别,是在婚礼,自己和梁雪的婚礼。他知道那一刻,静云很是伤心,可为了绝此女念想,他不得不那么做。后来进弟回来,说静云恨他,要报复他。公子表面上不信,可心中雪亮得紧,诸葛静云是个甚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