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均是大骇,梁萧也不禁莞尔,心想:“这老儿,他能成为当时贪官之首,也是要有一定的世人所不能忍的心肠和智力。”
赵佶人虽被制,可瞧得如此有趣的情景,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说道:“蔡大人,朕跟你开玩笑的,只要你放了梁大人,朕便不罚……”不待他说完,梁萧便给了他一掌,骂道:“昏君,哪个允许你说话来?”那皇上登时被打得双眼金星乱冒,若不是这公子拽着,只怕早跌下地去。
那班侍卫见了,纷纷大惊,登时交头接耳,都说此人这般胆大,居然敢当众殴打皇上,真是吃了豹子胆。郭姓统领戟指怒喝:“小子,你挟持圣上,已经犯了死罪,难道还想满门抄斩不成?”这公子冷笑:“不用死罪,他已经抄了我满门?既然他黑白不分,善恶不识,老子又何必跟他客气,打伤了权当利息,打死了,老子还赔本呢。”
郭姓统领闻言大惊,凝视他半响,才问:“你是?”梁萧不答,转向蔡大人,厉声道:“谁允许你起来的,跪下!”那蔡京逗得皇上发笑,又听这小子与那统领反唇相讥,甚感无趣,正欲起来,闻言视之,怒道:“你算老几,老夫凭甚么听你号令?”
梁萧嘴角上挑,微笑道:“我的话你可以不听,那他的话,你听不听?”说着把那皇帝一扯,拉过去面向他,其实这公子打那皇帝一掌之时,已然不扣其脖子了。
赵佶步子踉跄站稳,苦笑道:“蔡大人,你还是跪着吧,免得受皮肉之苦。”蔡京一听微惊,但皇上适才已经对他颇为不满了,不敢再违其旨意,遂将刚抬起的一只脚,复又跪了下去,一低头,见地上鲜红斑斑,微抬眼,竟是皇上的伤口尤在滴血,恐慌道:“梁公子,你能不能先替圣上止了血?”
梁萧摇摇头,拒绝道:“不能!”心想:“死了活该!”以往的他并非如此残忍绝情之人,只因此人太过好色,哪家闺女不动,偏偏动他妹妹,而且还是他梁萧最爱的女人,这叫他怎生容忍?
众人怔愣间,夜风扯起幔帷,步子轻响,一人从殿外被押解进来,那人头发微散,虽是被人押解着,但气度雍容,昂首阔步之间,不失威仪端肃。那人一进殿门,急睁眼看时,只见自己的一双儿女皆在殿内,而且儿子手中尚挟有一人,仿若是新皇,未及开口,突然眼前一花,自己已被一人扣紧了脖子。
徒听一声惊呼:“爹爹,当心……”女儿要提醒,为时已晚。那人擒住了梁大人,狞笑道:“梁公子,咱俩打个商量如何?”梁景侧头,见扣住自己的人,正是那蔡京。
惊疑间,听儿子笑道:“好啊,怎么商量?”蔡京道:“你放了皇上,老夫还你父亲,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