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骂道:“我呸,谁要当侠女,哪个爱偷袭你了。说,臭熏熏的,哪来诸多酒气?”一面说,一面捏着鼻子。
梁萧冷笑一声,脱口道:“这还不都是你那老相好给害了,酒量不行,尽想找人灌醉我。呔呔,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小小计谋,岂能得逞。”
公主听了,心下一惊,又骂:“我呸,我哪来甚么相好……”脑袋灵光一闪,倏尔想起一事,叫:“等会……相好是吧?”脸上诡异一笑,慢慢欺近梁萧,提着他胸前衣襟,叱道:“说,刚刚那姑娘是谁?你不提醒,我倒给忘了!”
梁萧不觉背后冷汗直冒,暗恨自己,怎么凭地多嘴,赔笑道:“瞎说,哪有甚么姑娘,这里除了你我,难道还有别个么?哦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金屋藏娇’?”那公主气急,猛地胃里又一阵反酸,几欲呕吐,不及理会梁雪之事,顺手一拉,将他提离了新床,往一旁扔去。
幸得梁萧轻身功夫不错,未待落地,他一翻身,便悄然站定,耳听公主气道:“脏兮兮的,臭死了,赶快去洗澡,惹我儿子不开心,有你好看!”说罢,拳头握得紧紧的朝空对着他。
梁萧又好笑,又好气,你道他不爱干净吗?只是如今夜已接子时,大多人都睡了,总不能叫他跑到御膳房去洗澡罢?如此这般一说,那公主也是理解,她点了点头,说道:“你不能睡床上,熏臭了我的儿子,我跟你急。”
梁萧心想:“你怎地笃定是儿子,倘或是女儿呢?”便道:“好好,我出去睡!”又嘀咕:“要和我睡,我还不想睡哩!”
不想刚走几步,那公主又叫:“等会!”梁萧既不转身,也不回头:“我说大姊,你又想怎样?”公主招手:“你回来,不能出去!”
梁萧忍无可忍,不让他在屋里睡,也不让他在外面睡,这个女人她到底想怎样?终于回头:“为何?”公主不耐:“嗨,你想啊,今天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让新郎官睡屋外,倘或明早教人得知了,我还有面子吗?”
“甚么?”梁萧惊讶,“为了满足你的面子,今晚不让老子睡觉?”
银川摇了摇头:“不是!”稍作支颐沉思,又道:“劳烦你将就一晚,且先打个地铺吧!”
梁萧更惊:“牛牛你个乌鸦,居然让老子睡地板?”
那公主凝视他半响,才道:“怎么,你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