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冲穴正在紧要关头,忽然肉掌及胸,碰的一声,登时一股大力侵体,一霎时五脏六腑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翻腾。当这股外力遇上体内冲穴那股内力时,两力相撞,又闷哼一响,在体内冲击,真个疼痛已极,不禁哇的嘴角一裂,喷出一大口鲜血,脑袋也因此垂了下来。
这一刻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奇迹却在滋生,渐渐的二力相溶相济,突的跳动一下,那穴道竟解了,迷惘间心喜。正待抬头,却见那只手掌离开胸口,复又伸过来,跟着探进自己怀里,梁萧大叫:“你干嘛?”话出口,方感此言中气十足,暗喜:“我竟没事!”
那人不理他,手径在怀里掏了一阵,接着居然掏出一个灰包来。梁萧暗惊,疾叫:“喂喂,那是小爷家当,快还我!”灰衣人这才睨了他一眼,然后迅速解开灰布。
梁萧心乱如麻,他知道里面包的是甚么?倘若给这人拿了去,危害当真不小。
灰布掀开,果露出一本亮堂堂的册子,纸皮上写着“易筋经”三大字,这一刻,梁萧脸都绿了起来。灰衣人乍见之下,心头大喜,狠狠抓起那经书,忽然狂笑起来:“哈哈!呵呵呵!哈哈!易筋经,武林至宝......”徒地笑声一顿,他瞥了梁萧一眼,眸中流露狰狞之色,说道:“难怪你小子如此命大,筋脉断了也可再续,原来全赖于此。”
梁萧不睬他的狰狞与发狂,毅然道:“经书还我?”灰衣人好像听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斜视着他,昂首又笑了起来。梁萧咬唇暗恼,默默潜运内力,欲要挣断链锁,但几番下来,亦是徒劳无功。
便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恼怒:“甚么事让先生笑得如此开心啊?”声随人到,少许,一个紫袍人步了进来,脸上盛怒,却又不失威严,不看灰衣人,倒去看梁萧,见他嘴角带血,微微吃惊,时才扭头面对灰衣人,不悦道:“先生,不是本王要说你,你打死了他,谁陪我解闷?”灰衣人不卑不抗说道:“请王爷放心,这小子命硬着哩!”
楚王哼的一声,道:“最好如此!”跟着双眼*视梁萧,阴恻恻的说道:“小王八蛋,本王今天开心,你想怎么个玩法,我都赏赐你。”梁萧不答,寻思该如何使个脱身之法。
楚王不闻他声音,冷冷道:“鞭子昨儿挨过,今天就玩刀子吧?”说着自袖口送出一把匕首,唰的拔将出来,登时寒光刺眼,楚王又幌了幌亮堂堂的刀口,笑问:“从哪开如呢?嗯,小王八,就从你手指玩起,怎样?”
梁萧凛然不惧,甚至懒得瞧他一眼,干脆闭目专心运功,誓要挣开枷锁。楚王见状,五内泛怒,气得俩个鼻孔气粗。
这时那先生伸颈过去,在楚王耳根嘀咕了一番,楚王霎时脸上绽喜,点了点头,那先生退却。楚王复又面向梁萧,叫道:“喂,小子,想不想本王放了你?”
梁萧闻言,懒洋洋睁眼,说道:“你会吗?”他不信,随即又闭眼。
楚王笑道:“你都不求我,又怎知不会?”梁萧眼睛闭着,嘴唇轻动,悠然道:“不是开饭时间,千万别吵我,嘘,睡觉喽!”楚王气极,左掌一翻,给了他一个耳瓜子,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