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腾轻轻摇头,他面露沉思,声音略有沙哑道:“伯父,您女儿不是商品,她在我看来是无价的,不是任何东西可以交换的。”
“你想教训我吗?你算什么东西?而且我从来没有想过交换我的女儿?我只是希望你能离开他,因为我不喜欢你,你害死了他爷爷?那次心脏病手术失败,是你唯一的一次失败?我没说错吧,为什么你偏偏那个时候失手?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石在仁听出对方话里的嘲讽之意,他也不再掩饰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索性全部说了出来。
后面的话是针针见血,那唯一的一次手术失败就像一根针一样,每次被提及,寒腾都感觉心被针扎一样疼痛、难受,这是他从医生涯唯一的一次失手,却成了他身上抹不去的污点,他也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很久之前就解释过了,可现在还是有人提及,他也懒的解释了。
寒腾沉默了片刻,眉头跟着微微皱了起来,抬起头说道:“我只能说那是个意外,如果你看过当时做手术的录像您就不该这么说我,而且我跟香莲的事情,和这个事情好像没什么必然的联系,为什么一定要混为一谈呢?”
石在仁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在他看来就是因为他的失手,才导致他的父亲这么早就离世,同时也断送了他的仕途,没有父亲的推荐他想再上一步的仕途也没有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还想把女儿从身边夺走的伪善年轻人,他是恨死这个人了,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他和女儿在一起。
说到后面,石在仁也失去了耐心,非常直接的说道:“要钱要权只要我能满足你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唯一的要求就是离开我女儿,如果这一切你都不要,那我可以非常严肃的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是绝不会同意女儿和你在一起的,劝你就死了那个心!”
“伯父,那你提个条件,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让我们在一起?”寒腾反问道:“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会义不容辞的答应你。”
石在仁顿时站了起来,大声道:“我想要你偿命,你做得到吗?”
他这声音大的连厨房里的石香莲听了都吓一跳,切菜的时候,差点切到手指,她立马跑了出来,看到两人全都是一副仇视对方的样子,她想把寒腾推出去,让他先离开,起码可以暂缓两人的情绪。
寒腾身体没有动,反而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的命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能如此自私的答应你,香莲,你好好保重自己。”
说完,他当着其父亲的面深深吻了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如果说现在的寒腾是迥然一身的话,也许对为了和心爱的女人,一时冲动不要命,可现在他后面还有三个老婆,自己死了他们怎么办?
在他走后,石香莲眼眶里溢满了泪水,跑进卧室大哭了起来,其父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在自问,自己真的错了吗?
出了石香莲的家,寒腾的眼角也有一滴晶莹的泪光闪现,他高昂着头,不让泪花流出,到了小区门口直接打车去往机场,在车上的时候,打开车窗,任凭风在耳边呼啸,眼睛望着远处的霓虹灯,他也不知道和石香莲以后的路会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