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要紧,哪还管会不会成杀人犯?
被我摔倒在地的那人呐喊一声,双开双臂向我扑过来,企图用强壮的身躯纠缠住我。
我灵活的闪躲,一脚踢在他的脚踝上,害得他直接从陡坡上滚了下去。
“站住!”
电梯里出来的那批人叫喊着,其中有保安也有同样穿着黑衣的大汉。
黑衣大汉肯定都是邱浩然的人,而保安估计是被蒙蔽了,以为我是歹徒。
绝对不能和他们纠缠,我忍着腰间的痛楚,拉起陆若琪揽在肩上,玩命的向车库门口跑。
只要出了车库,我所面对的就是繁华的都市,我不相信对方会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
我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都不敢回头看对方有没有追上。
跨过车库的横栏,一辆出租车正好在路边等客,我毫不犹豫的打开车后门,将陆若琪塞进去。
还没等我关车门,后面的追兵到了,最前面的那人一脚踹在我受伤的腰间,吃痛之下,我滚到了前门位置。
那大汉想要把车里的陆若琪拉出来,我一脚踹在后门上。
车门把那人的手臂夹的不轻,我又踹了一脚,把车门彻底关上。
身旁就是一个塑料垃圾桶,我起身的同时抬起头,朝着追上来的保安和黑衣青年就扔了出去。
这垃圾桶还是挺沉的,里面全都是垃圾,洒得他们满身都是。
而我也顺势上车,关上车门的同时喊道:“锁门!”
“咔!”车门锁上了。
这司机够配合的。
外面那群人不停的拍打着玻璃,甚至有一个大喊指着司机说一些要挟的话。
“走!”
我呵斥了一声,看了一眼腰间,全都是鲜血,伤口或许没有伤到内脏,但这种位置疼起来是要人命的。
“嘿嘿,当然得走。”
我转头看向司机,惊愕的问道:“怎么是你?”
这司机不是别人,正是负责我安全的情报人员,那日在宾馆门口骑自行车的青年。
他叼着烟,笑着说道:“大半夜的,哪来那么多出租车啊。”
也是。
尽管这是市中心,但这附近全都是写字楼和大厦,一到凌晨几乎没有多少出租车经过,更别提在路边等客了。
“咱能走吗?”
“不着急,演戏。”
说完这句话,青年故作惊恐的看着外面拍打车窗的人们,高声对我说道:“你们快下去!我不想惹事!”
我暗暗白了他一眼,掏出钱包,将所有的现金都甩在他面前,大概有近一千块吧,故意甩得如天女散花一般,让外面的人看见。
“得咧!”
出租车晃开周围的人,径直的窜入凌晨主干路的车流中。
有情报人员在,我如释重负,看了一眼后座上的陆若琪,也就安心了。
满心的疑问都来不及问,伤口的痛楚令我后背全都是冷汗,衣服全都是血,可我却没有一丝的精神来处理伤口,精神愈发的恍惚。
……
我好像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因为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被抬着,甚至能感受到伤口被缝合的一丝痛楚。
不过这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等我真正感受到真切的意识时,一睁眼便是一片白色的海洋。
医院。
大脑一片空白,我仔细回想,理清了来龙去脉。
我能感受到,其实我伤的并不重,最多也就是失血过多。上了出租车,知道是军方情报人员在帮我,也就放下了一切紧张感,陷入昏迷是主观本能。
“若琪……”
病房里空无一人,我正要起身,伤口的痛楚令我咬牙切齿,转过头时,发现陆若琪就在我旁边的病床上。
这应该是一间高级病房,只有两个床位,有独立的卫生间。
陆若琪脸色煞白,手紧紧地抓着被子,看上去睡的并不安稳,似乎沉浸在噩梦之中。
我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伤口。
正所谓久病成医,当兵这些年,受伤无数,我光凭伤口的位置就能看出来,我并没有伤到要害。
肋下是比较特殊的位置,血管肌肉掺杂,一旦受伤后还进行搏斗,容易失血过多。
不过止血缝合之后,倒也没什么大碍。
我双臂支撑着坐起身,刚好护士从病房门口经过,听到我的呼喊声便走了进来。
护士告诉我,我们俩是凌晨一起急救的。
我只是打了麻药缝合伤口、输血,昏睡了十多个小时,也就没事了。
而陆若琪就比较麻烦,她食用了那方面的药物,虽然温和些,但又是催吐又是洗胃,折腾到天亮才罢休,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我稍微安心些,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并没有睡多久,也就两个小时我就醒了过来,陆若琪还在沉睡。
大概半个小时,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
而当我看到此人时,惊讶得无以复加。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