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命地跑……没命……地跑……跑……
江宁糊涂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他有必要怕警察吗?一个催眠上去不就行了?
“叔——你干嘛跑?那警察又不厉害。”苟二锤已经赶了上来,他同样想不明白。
“有意思。”荣妈突然探出了脑袋。
话音刚落,苟德生的身上突然散发出了一股惊人的气势。
“啊?这样也行——”江宁无语了,原来所谓的寻找自我,就是像一个真正的混混那样发泄一通。
他想起来了,他之所以能够度过心动之难,好像也是发泄了一通。
不过他的情况和苟德生不一样,先是憋着,整整憋了一个星期,还是在那种情况下憋了一个星期,然后拉手,还是一下子拉了三个,彻底发泄了个一通。
再想想谢小薇和季彩云,好像也是这个套路。
谢小薇背负血海深仇两百年,北郊基地一战,真相大白,大仇得报,同样是一种发泄。
季彩云的情况看上去不同,是死里逃生,不过花老五扑向她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肯定充满了求生的欲望,当她获救之后,求生的欲望得到了满足,那无疑也是一种发泄。
难道五难的关键就是发泄?又或是心情大起大落就行?
江宁转头看了看身边那两货,这一呆一傻,没心没肺,懵懂无知,按照这套理论,他们根本别想度过五难。李大妈却说他们根本用不着担心。
至于米莉,倒是用不着多想。
这只臭袋鼠走的是怪的路子,三灾五难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也算是有所失,必有所得。
“我叔怎么了?”苟二锤傻愣愣地问道。
“他很好,好得不得了。”江宁懒得解释。
话音刚落,苟德生身上骤然散发出的气势就迅速收敛了起来:“没错,我现在好得不得了。”
“渡过去了?”江宁问道。
“渡过去一半。”苟德生咧嘴一笑。
“怎么又是一半?”江宁嘟囔了一声,他自己就是过了一半,不过转瞬间他想起谢小薇好像也是这样,在北郊基地的时候,谢小薇的心结好像解开了,但是白云山彻底死了之后,她同样也有反应,甚至反应比之前更明显,十有八九那时候她的心结才真正解开。
“你接下来还有麻烦吗?”江宁问道。
“没了,我已经找回自我,只要保持这种状态,就不会有事,时间长了,另外一半自然也会过去。”苟德生知道江宁想问什么。
“这样说来,五难没什么了不起,三灾比较麻烦。”江宁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换个人说这话,我肯定会怀疑他已经有心魔了,自古以来多少妖死在了这上面?俗话说‘外劫易躲,心魔难驱’。”苟德生连连摇头,紧接着他又加了一句:“度不过三灾,死了也就死了,度不过五难,有时候未必会死,不过大多脑子出了问题……哎呀!”
随着一声惨叫,这家伙被一只高跟鞋踩了下去,紧接着就是一通猛踩……用的还是鞋跟,尖锐如枪头的鞋跟。
看着柳艳紫那冷厉的神情,还有镜片上闪烁的阵阵寒芒,江宁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不……死就不……死,哎——”一只猫头从米莉的口袋里面冒了出来,嘴巴里面含含糊糊地嘟囔着。
“你很聪明,你很聪明。”江宁轻轻拍了拍这个逗比的头。
没看到这家伙之前一直都一声没吭吗?这家伙都明白这匹母马在旁边的时候绝对不能随便说话。
“你怎么不上去救你叔?”江宁用胳膊肘捅了捅苟二锤。
“我又不傻。”苟二锤傻愣愣地回答。
“卧槽。”江宁傻了,好半天他才拍了拍这家伙的脑袋:“没错,你确实不傻。”
“哥就是懂我。”苟二锤乐呵呵地说道。
“姑奶奶,别踩了,我服了,我写一百二十个‘服’字”苟德生躺在地上,抱着脑袋嗷嗷直叫。
突然,他“噗”的放了个臭屁,紧接着身上又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气势,这一次比刚才更明显,也更突然。
“这……这样也行?”江宁彻底傻眼了。
江宁傻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啤酒瓶,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