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他不舒心的时候总会在别人身上找补回来。看旁人比他更难过,他便开心。
只是如今他对着的是自己的爱慕之人。明日便要出嫁离宫,嫁与旁人的卫蓁蓁。
男子刚刚还阴沉的眉眼平静静下来。拂去她眼角泪花的手指颤抖着。
卫蓁蓁又凑上去吻吻他的唇,然后再带着破碎的喘息问他:“皇兄为何会觉得我与旁的女子不一样?是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妹妹,所以你才会尤其喜爱我,那你同你口中疯子一样的父皇,有什么分别?”
她笑着看他,越说越是高兴。
身下舒坦地不得了,被卫琅肆意疼宠过的身子熟悉他的操弄,最初的刺痛过后就只剩下暖洋洋的欢愉。
总是他不要她,总是他随着自己的意思胡来。
卫蓁蓁总算懂得为何卫琅喜欢用权势戏弄宫人。出身帝王之家,自小优渥的贵人,作弄人时不都是如此,带着理所当然的凌然和毫不掩饰的恶意的吗?
用几句话便能伤到人心的感觉原来这么好,为何她没有早早学会呢?
今日是她不要卫琅。
没了他,她也不是无家之人。
卫蓁蓁承受着卫琅几乎算是啃咬的吻,想起周羌带来的那件天青色裙衫。
那件裙衫出自沉灼之手,是她答应过她的生辰礼物。
她还有阿灼。
只要嫁给周羌,她便能找到阿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