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灼不再理睬那蓝衫男子,转而扯着她道。
“要不是你那天把他给带回来,我早就把新衣裙给做出来了。”
“可是师父之前交代我去山上采药草,她明日还要用······”
“没事的,阿娘还不知道明日能不能回来,她这次都出去多久了。先跟我下山。”
“阿灼···”
“走啦走啦,他在观里住了这么久,你就陪了他这么久,都多久没跟我一起玩了。”
“我哪里陪他了,明明只是给他送药,那也是师父交代我的啊。”
······
沉蓁蓁叹气,看着沉灼用了惯常撒娇的本事哄着她,而自己半推半就的跟着她下了山。
那陌生的蓝衫男子站在原地,袍袖被风吹起,杏色眼眸越发清浅,笑着看她们远去时脸上除了笑意,似乎还多了些什么。
两人在山下市集玩了半天,天色将晚时才背着要买的一应零碎物件上了山。
“沉灼!沉蓁蓁!”
一踏进观门,包袱款款的二人就被这一声呵斥给喊得打了个哆嗦。
门后青衣道姑叉腰,气冲丹田就是一声吼。
沉蓁蓁心里也打了个冷战。
该说不说,师父的责斥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都够她吃一壶的。
“你们倒是玩得痛快!沉灼,让你抄的经书呢?”
沉灼首当其冲,被责问地说不出话来,低头扯扯沉蓁蓁的衣服,想让她帮忙开口,却又不敢说话。
沉蓁蓁上前一步,刚想开腔,就被堵得张不开嘴。
“别急着护她,你呢?让你采的六月枯和春逢草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