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蓁蓁和沉灼,包括那孙家大少爷二少爷,连同那山下布庄小老板林青山,都是要叫齐大儒一声先生的。
就算如今那孙怀衣仗着他大哥作威作福,在齐大儒面也是要乖乖低头,给齐大儒面子的。
沉蓁蓁一气交代完,便与刘小正兵分两路。
沉蓁蓁直接就找上了孙府。
因为担心沉灼和师父,她再无暇顾及其他。连卫琅一路照旧跟在她身后都没功夫反驳拒绝。
孙府在朝仓县杏子街。
看门的下人早得了吩咐,见到了沉蓁蓁,就直接便把她领到了中院。
“哟!你可算是舍得来我这儿了。前头我怎么请你和阿灼,你们都不肯赏光,现在还不是乖乖都在这儿了。倒是还带了个帮手过来!”
沉蓁蓁刚过了月亮门,松树下一个病恹恹的公子哥就懒洋洋开口。他眼下青黑,面色苍白。一副纵欲早衰的轻浮模样。
“蓁蓁!”
沉灼鬓发凌乱,双手被绑。
昨日还嚣张骄傲的少女如今被一个强健仆妇按在椅子上,正泪巴巴瞧着沉蓁蓁。
沉灼有一双杏眼,微笑时盈盈若星,含泪时怯怯弱弱,沉蓁蓁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疼。
“孙怀衣,你闹够没有。玄天观的地是你爷爷送给清虚老道长的,如今虽然老道长仙逝,可玄天观就该归观中人所有,给你孙家交地租?是哪里来的道理?”
沉蓁蓁接着道:“你快点把我师父跟阿灼放了。不然闹到了县衙,你们孙家还要不要名声,还要不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