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空气清冷而新鲜。
正在美梦中的小菲被人轻轻摇晃着。
“醒醒,小菲!小菲,醒醒!”
小菲不满地嘟囔几句:“困死了,让我再睡会儿!哎呀,别吵,就一小会儿!”翻个身,又睡过去。
床边,赵伟和魔力无奈地对视两眼,赵伟说道:“睿弟,我和你二哥先出去应付,你先看着小菲。”
正坐在桌旁喝粥吃饼的赵睿道:“大哥,二哥,你们多小心。”
赵伟和魔力出门,来到客栈前面的饭厅。
一个小伙计迎了上来:“二位爷,请随小人来。”
赵、魔二人也不多言,跟着他转了两道弯,来到一个单间。
那伙计道:“马爷便在里面,请两位进去,小的告退。”
赵伟点头,当先进去。魔力随后跟入。
屋里,摆着一张大桌,桌后只坐着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一袭黄衫,面目清雅。
见赵伟二人进来,那人微笑着站起身:“贤侄,近来可好?”
赵伟眼露惊喜之色,抢上施礼:“我说是哪位马爷呢,原来是司马二叔。”回头对魔力道:“二弟,这是川中司马家的司马二叔,来见见吧。”给二人引见。
魔力心中暗想:“原来是川中文司马中的老二司马修。”也上前施礼。
司马修淡淡回了一礼,口称不敢。
双方坐下,赵伟问:“不知二叔突然现身招小侄过来,有什么吩咐?”
司马修道:“我在此处,易姓为马,专为贩卖牛马生意。”
赵伟一愣:“昨日那欲强买白马之人……”
司马修道:“那陈超,便是我的一个手下。”忽然叹了口气,“唉,惭愧啊,愚叔教下无方,竟然出此败类,不但骗取幼女良马,还竟然心怀歹意,欲图报复,所作所为,真是令我羞愧啊!”
赵伟松了口气,道:“二叔不知此事,怎能怪到二叔头上呢?那陈超肆意妄为,咎由自取,已丧身蛇口,二叔就不必自责了。”
司马修道:“贤侄真是明理。听说那女孩已被贤侄收容,可有此事?”
赵伟道:“不错,她名为小菲,我已与她结拜为兄妹。”
司马修道:“有贤侄照顾,我就放心了。”
又扯了几句闲话,魔力见他不住看向自己,眼神奇特,心中暗暗警惕:“这个东方人心里,似乎藏有许多秘密。”
赵伟也感到司马修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暗自琢磨:“他特意邀我们出来一会,到底是何用意?”
司马家是川中大族,现在的主人是司马理,司马修却是他的弟弟。司马理的儿子司马吟拜在赵伟的父亲赵松门下,双方以此论亲,赵伟才称司马修为二叔。实际上赵家和司马家并无深交。也因此缘故,小菲是阿飞的女儿这件事,赵伟并不打算告诉对方,以免节外生枝。
司马修忽然又叹了口气,道:“贤侄,令尊的事,我也听说了。唉,我已很久没见松兄了,想不到竟然成为永诀。”
赵伟淡然道:“家父安详过世,实属乱世之福,多谢二叔挂记。”
司马修瞥他一眼:“人生苦短,松兄果然安详而去,自属罕有福气。”
赵伟面上一沉,对他如此说话,颇为不悦。
司马修又向魔力道:“魔力贤侄,你似乎并非我中土人吧?”
魔力点头,知道自己的面貌无法瞒他:“不错,我来自西域。”
“西域之境盛行魔法之力,魔力先生是不是非常精通魔法呢?”
魔力道:“魔法之道,千变万化。小可怎么敢称为精通?只不过略知皮毛而已。”
司马修道:“先生太谦虚了,移山倒海,驱雷役电,又怎么能说只是皮毛呢?”
魔力心中微凛:“我不过在昨晚与那怪蛇拼斗时才施展役电之术,他怎会这么快就知道了?”道:“司马先生错了,移山倒海,非我所能;驱雷役电,也不过吓吓小贼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用。”
“没有什么大用?”司马修微笑着,慢慢的,那笑容变成了冷笑,“雷电之力,乃属苍天,阁下竟然说无用?若果真无用,我大哥岂会命丧天雷厉电之下?”
此言一出,赵伟和魔力都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