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姬吉大会以为自己最少要被吓昏过去的,他本来就体弱多病的嘛,可是,现在看到这个白发鬼的脸,姬吉大却无法再害怕了,因为姬吉大认识这张脸。
这不是自己的太太爷爷姬诰臣嘛,尽管此时姬吉大还是头皮发麻,可是已经不再是像刚才那么的紧张恐惧了,看来自己刚才是太害怕了,才会出现全身都无法动弹的痉挛情况的,现在已经可以把脚自由的缩回被子里面了。
而太太爷爷此时却默默啜泣的道:“小大啊,你要为我报仇啊!我是被咱们村的孙浪和黄寡妇害死的!”
姬吉大现在已经忘记再害怕了,因为太太爷爷开始给姬吉大讲述孙浪和黄寡妇的风流韵事了。
这孙浪和黄寡妇可是他们夜村的名人了,孙浪是个游手好闲的赌徒,天天输钱后就喝酒,喝醉了就打老婆,如此的家暴,他的老婆孟姜都默默的忍受了。
可是,这作死的孙浪看见自己的婆娘逆来顺受,也就胆子变得大了起来,一开始还只是把自己的婆娘绑起来用皮带抽打来发泄,后来竟公然勾搭上了邻村寡妇村的黄寡妇黄翠朵,并把自己的婆娘绑起来,当着自己婆娘的面和黄寡妇在胡搞,搞完还要让自己的婆娘跪在他和黄寡妇胡搞的床前端尿盆。
有时候,黄寡妇蹲在床上对着尿盆尿尿,故意尿的孟姜一头一脸全是尿水,然后孙浪和黄寡妇就搂在一起的荡笑作一团。
这样零星的折磨,终于有一晚让孟姜下定了杀心,并悄悄地在怀里揣着一把菜刀。
这对狗男女当着她的面疯狂的胡搞之后,又开始轮流的对着她的脸尿尿,这些孟姜全部都忍下了。
当这对狗男女尽兴之后疲倦至极的睡去时,这孟姜却慢慢的站了起来,从怀里僵硬的掏出菜刀,对着这对狗男女的脖颈和头颅就是一阵的乱砍啊。
孟姜也不记得自己总共砍了多少刀了,反正是把身体的最后一丝力量都用尽了,而这对狗男女的头颅早就被砍得血肉模糊了。
一阵歇斯底里的疯狂大笑之后,神情木然的孟姜,机械的取出自己和黄寡妇的腰带,还有挂在床头当做鞭子抽打过自己无数次的丈夫的腰带,三根腰带系在一起,就在那血腥的地方自己上吊死了。
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夜村就开始每年都死去两个人的,而这两个死去的人前一天晚上,都会被鬼敲门,这鬼敲门的声音还很大,似乎一家人都可以听得到的。
静静地听完了这些,姬吉大禁不住产生了疑问的道:“太太爷,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的?”
太太爷甩了一下他飘逸的白发道:“你小子不会是怀疑你太太爷吧,这样吧,我现在就带你去孙家的老宅子,你一看就全明白了。”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姬吉大暂时忘掉了害怕,可是,生性谨慎的姬吉大又道:“不行啊,咱们就这样赤手空拳的过去,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呢,万一这触怒了他们,把咱们全部杀了肿么办?”
太太爷抓了抓自己有些乱糟糟的白发道:“还别说,你小子想的倒是挺周到,这对恶鬼十来年在咱们夜村吃了二十几个魂魄了,也就是害死了咱们村二十多条人命啊,咱们如果离开了这里,恐怕还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的。”
“听你这么说,咱们不离开这个家他们就拿咱们没办法了?这不对嘛,你我都被他们鬼敲门过啊?”姬吉大经过如此严密的推理得出了这个疑问。
“你娃懂个屁,咱们家不是有夜村双娇的嘛,她们跳大神可神着嘞!”太太爷爷吹胡子瞪眼的道。
“对了,咱们可以用桃枝编个帽子,再拿上桃木剑,那样就不会再怕他们了。”姬吉大灵机一动的道。
“是嘞,这个办法好,记得有一次怀民那小子吃完桃子丢桃核的时候砸到了我,差点让我魂飞魄散了嘞。”太太爷爷肯定了姬吉大的方法。
有了这个鬼魂的现身说法,本来有些将信将疑的姬吉大,现在对桃木剑可以打鬼更加的有信心了。
院子里就有几棵桃树,这是妈妈和奶奶为了方便她们跳大神而特意栽种的,现在倒是方便了姬吉大,姬吉大来到了院子里,折下几根桃枝,很快就编了一个帽子,而家里是有现成的桃木剑的。
戴着桃枝编织的帽子,拿着桃木剑,姬吉大就趔趔趄趄的跟着太太爷爷的鬼魂去了村子最西头的老坟地了,那里是孙家的老宅子,只是孙浪这个祸害死去之后,孙浪这一支就算是绝后了,而在他家周围的那些宅基地及菜园子,就慢慢的成了天然的坟场了,许多没有自家林地的人家,就开始把坟地选在了那里,这十几年来,最少增加了十几个新坟了,再加上原来的老坟,这里就成了夜村最神秘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