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开的话,他倒是无所谓,可赵家人会怎么看待秦岭?
他们这样做,已经相当于打脸了。
看着秦岭脸上的尴尬之色,看着她眸子中隐含的愤怒,想着她今天遭遇的所有事情……一股怒火早已在夏天心中升腾着。
秦岭不是她的女朋友,可秦岭是他的女人。
他可以走。
但也得先打完他们的脸再走也不迟。
想到这里,在赵家一片目瞪口呆中,夏天神色肃然,义正言辞,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犹如刀剑在铿锵。“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热情,性格坚毅,我认为诚信是人的立身之本,所以一直要求自己言出必行,答应别的人事,一定要完成,我的口号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
再犯我,继续容忍,人还犯我,我就犯贱!”
静!
寂静!
持续冷场。
如果一定要一句话来形容场内人们情绪的话。
那就是……我了割草的。
这家伙是白痴吗。
竟然能说出这般无耻的话。
他们看着夏天,观察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想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他们最终失望了。
夏天腰杆笔直,神色肃然,脸颊上线条分明,刚毅坚硬……
“这家伙不会又要冒坏水了吧。”
秦岭也是一呆,心下有些嘀咕。
不得不说,她真的猜对了。
“夏先生,您的为人我很佩服。”
说话的依旧是赵秋水,但她接下来的话,直接撕破了伪装。
“其实……实话和您说,我根本不相信您的医术,也不认为您对我爷爷的病有任何帮助……”
“秋水,住口!”赵旗脸色一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爸爸,我并没有觉得哪里错了。”赵秋水终于展现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不满,“我们赵家做生意,人脉广,各位叔叔伯伯以及父亲的很多生意伙伴,已经向你们推荐过多少‘名医专家’了,可是那些所谓名医出手的结果是什么?那些人除了别
有目的之外,我爷爷的病情可见一丝好转?”
这句话,如同一柄犀利无比的尖刀。
不止是让场内众人面色尴尬而无奈,更让秦岭瞬间变了颜色。
因为她就是‘别有目的’的一类人。
“既然是生意,就应该去生意场上谈判,而不是走歪门邪道,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若爷爷的病情真的见好也就罢了,可结果呢……”
“住口!”
这一次,赵旗似真的怒了,当即大声斥责。
然后转过头,对秦岭和夏天歉意的苦笑一声。
“对不住了两位,小女从小就被宠坏了,不懂事,还望海涵。”
秦岭的神色之间很难看,内心很愤怒,更多的是尴尬。
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立刻摔门离开。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任谁也无法保持无动于衷。
反观夏天,依旧老神在在。
他只是淡淡笑了笑,脸上看不出喜怒,黝黑的眸子依旧平静,没有任何波动。
然后,他静静望着一脸冷笑的赵秋水。
轻飘飘吐出一句话。
“你有病。”
话音刚落,全场皆寂。
原本准备道歉的赵旗忽然止住了声音,其余众人的脸色也阴沉下来,面色不善。
而闻言后的赵秋水,冷笑着的脸颊突地一变,声音变得骤然尖锐。
“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夏天也不生气,竟然很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你们全家都有病,特别是你,脊梁一直挺的那么直,应该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