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夜神没有理睬李南方的胡说八道,甚至都没在意他是不是个带磷青龙,只是震惊于他怎么会没死。
对于花奴的蛇吻之毒,花夜神是相当信任的,自凡是被它咬上一口的活物,除了同类之外,就算是响尾蛇那种毒物,都是非死不可。
那晚花奴回来后,她明明检查过它的毒牙,看到毒牙变成了暗红,那是咬人见血后留下的痕迹----那么,李南方为什么没死,他又凭什么不死呢?
花夜神从不怀疑花奴会咬错了目标,因为蛇儿就是靠嗅觉来捕杀猎物的,替代鼻子的那条信子,能分辨出三十米开外的猎物是什么,更何况那晚李南方的身上,还残留着她的体味?
花奴不会咬错目标,但李南方偏偏没死,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在青山干鸭子。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对蛇毒免疫?
“怎么了,美女,你怎么不说话呢?”
长时间没有听到花夜神吭声,那边的李南方又嘴欠起来:“是不是在回味,当初我给你留下的那种酸爽感?”
“不错。”
花夜神收敛心神,淡淡地说:“这些天来,每天晚上,我都在细细品味,你给我带来的那种欢愉感。从没有过,到死都不会忘记的。”
她没有撒谎,确实每晚躺在床上后,都会情不自禁回味那种说不出的欢愉,有时候忍不住了,就会偷偷翻出收藏的某个棍形物体,闭上眼想象着李南方的样子,一个人发出压抑的轻哼。
食髓知味这个成语,就是古人用丰富经验总结出来,留给后人来表达某种难以忘怀的味道。
“哈,是吗?那你来青山吧,我可以对你免费,让你舒服个够。”
花夜神的坦然承认,让李南方很是得意,自动脑补了她是怎么知道他干职业鸭了,肯定是听人说起过青山除了个叫叶沈的带磷青龙,这才联想到了他,特意打电话来询问。
“好,我会去的。”
花夜神一口答应。
“什么时候来?”
“不一定。”
“行,那我随时恭候大驾。记住啊,在来之前,最好先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好提前做好安排。”
“知道了。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花夜神说完,扣掉了电话。
其实不用李南方的‘盛情相邀’,她也会去趟青山的。
她要搞清楚,李南方在被花奴咬了后,为什么不死。
她还要在享受过那种滋味后,送他去死。
除了贺兰扶苏,没有谁能在得到花夜神后,还能愉快的活下去。
可是,他是带磷青龙,是唯一能与夜色老虎相匹配的男人,花夜神如果杀了他,那么这辈子都有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了。
一时间,花夜神陷进了重重矛盾中,喃喃自语:“我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帮、帮帮的敲门声,从她背后的天台门口传来,回头看去,白秘书快步走了过来,轻声说:“花总,扶苏公子来了,正在下面的三号室内网球场。”
除了会所的正常工作外,白秘书还担负着一个任务,那就是每当贺兰扶苏来会所后,都要在第一时间向花总汇报,无论是与谁一起来的,又是几个人来的。
花夜神的眼眸一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苏来了----他的伤,好像还没好利索吧,怎么可以打网球呢?”
“扶苏公子只是旁观,陪同他一起来的,总共有五个人,三个年轻女孩子。”
顿了顿,白秘书小声说:“其中那个最漂亮的女孩子,是林家的二小姐。看上去,她与扶苏公子的关系很、很亲密。”
林家二小姐,芳名林依婷,京华大学的大四学生,绝对的校花级别,现年才二十三岁,以前曾经与朋友来过几次七星会所,就是打网球的。
林家,与贺兰家一样,同样是京华有数的豪门贵族,与贺兰扶苏是门当户对的。
只是,花夜神可从没听说过,林依婷会与贺兰扶苏有什么牵扯,那么今晚怎么会关系亲密的出现在会所中呢?
他不是一直都在苦苦追求岳梓童么?
难道说,贺兰家要让他与林家二小姐联姻?
心思电转间,花夜神就想到了这么多,看了眼白秘书,轻声说:“我去看看。”
白秘书说的没错,三号室内网球场内,有两对男女在混合双打,亭亭玉立的林家二小姐,就站在贺兰扶苏身边,双手轻挽着他的左臂,脸上带着幸福的甜蜜笑容,与他一起观看同伴打球。
来到门前时,花夜神曾经犹豫了下。
上次去过贺兰家后,人家对她与贺兰扶苏的交往,是种什么态度,花夜神已经很清楚了,按说她不该再来见他了。
可她忍不住。
为爱痴狂的女子,眼里,心里只有这个男人,这些天只要是发呆,就会想起他,现在他终于来了,她怎么能忍得住?
“扶苏,带你朋友来玩,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