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江一婷他们刚刚上了飞机，周昊轩的电话就来了：“爸，你明明知道我不想让我身边任何一个人成为牺牲的棋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昊轩之所以这时候打电话，那是因为他这时候刚刚下飞机。
一下飞机就听周燕说了这件事情，他立刻明白自己父亲在做什么，非常生气，直接打电话质问。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用得着问为什么吗？”周瑞森平静地说道，“如果牺牲朱芳或者江一婷能够查出周家谁对你们父子俩不利，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呵呵，你查出来了吗？”周昊轩冷笑道，“别说你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哪怕你有，你也不该用任何人的生命去做这个赌注！她们是人，不是筹码！我知道你管理周家不易，可这并不是你冷血的理由！”
“还是那句话，只要能找出潜伏在周家之中想要害我家人的人，哪怕牺牲几个得力的手下我也会在所不惜。”
周瑞森道，“她们俩是最好的诱饵，也是最有可能引出幕后黑手的人。就算你再怎么怪我，我还是会这么做。你可以生气，不过你再怎么生气也没用，你改变不了我，正如我改变不了你……”
“嘟嘟……”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周瑞森自嘲地笑了笑：“我为你父子俩排雷，找出暗中潜伏的凶手，你竟然怪我牺牲你的手下，还真是不知好歹啊！儿子，慈不掌兵。你要是再不学着心狠手辣些，周家准备对你父子俩下手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们杀不了你，就会拿你身边的人出气。你越在乎你身边的人，他们就会越兴奋。你要是不理会这些手下的死活，你的局面反倒会更主动些，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
周瑞森当然知道周昊轩能想得明白这些道理，可是人和人之间之所以不同，不仅仅是因为外貌，更多的是性格。
周昊轩就是这种关心在乎身边之人的性格，你让他不管身边之人的死活，他真的做不到。
所以，周瑞森也就不去强求改变自己儿子了。
自己父子俩的情形还真对应了一句俗话：无怨不成夫妻，无仇不成父子。
至于自己和儿子之间的“仇”该怎么化解，他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自己儿子的事儿可以慢慢解决，有件事情却必须马上解决。
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低着头站在周瑞森面前，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等着惩罚的孩子。
“麻雀。”周瑞森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得力手下，“你们这批人全都是我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我对你们也不差，比很多亲生父亲还要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周……周先生！”麻雀额头上满是冷汗，浑身瑟瑟发抖，“您相信我，真不是我出卖了朱芳小姐和江一婷小姐，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她们要是死了，我也必死无疑，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朱芳和你说十五层36病房，那群杀手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那儿。”周瑞森冷冷说道，“如果你能解释清楚，我会原谅你这次的失误。如果你解释不清楚，哪怕是我再把你当成自己儿子般看待，我也不会把一个不确定的危险因素留在自己身边。”
“我想想，我再想想……”麻雀心虚之极，不过他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当时朱芳和我说在十五层36病房，我并没有重复，我身边的人也没听到。而且我们赶往医院那段时间，没有一个人有动过电话。”
“如果说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那只有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我或者朱芳的手机被人安装了监听装置。而且安装监听装置的人知道今天周家是我值班，如果出了问题，朱芳和江一婷小姐第一时间就会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