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城头也是呼地亮起了一片火光来,董平、林冲、杨志等将个个面色如铁,俯视下方,在他们身旁则有无数军卒正端着弓弩,架着一锅锅滚汤沸油,甚至不远处还有十几架床弩直指下方。虽未放什么狠话,但死守城池,生人勿近的意思已经半点不少地传递了出去。
山东军居然一早就有了准备?!
当冲在最前的那批人被乱箭射得人仰马翻,惶恐后撤时,其他各路人马才猛然醒悟过来。那些代为指挥军队的将领急忙吼叫让全军止步——其实也不用他们费这力气,随着城头亮出严阵以待的架势后,他们的下属军卒已裹足不前。以这些厢军兵卒的胆子和战力,连野外与敌人一战都没什么把握,更别提就这么直接攻打一座早有防备的高墙坚城了。
一瞬间,苏州城外的十万大军竟都愣在了当场。哪怕朱勔所部的将领连声呼喝,都要把旗帜给挥折了,各路军马还是停驻在离城一两里外,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这支临时凑起来的反山东联军显然并不一心。要是事情顺利,各军还能合作一把,到时杀进苏州城,大家都能大抢特抢,大发一笔横财。但一旦出现眼前这等敌人早已有所防备,苏州城完全就是一块啃不下来,还会崩了满嘴牙的硬骨头时,这些军队瞬间就缩了起来,想着以自保为上。
于是,怪异的一幕就这么呈现了出来。虽然呐喊声还是不断响起,可围了四边的各路宋军却未有一方真杀过去的,就此尴尬地对峙了起来。显然,想指望城外兵马杀入其中,支援城中朱勔等人已不可能。
而事实上,哪怕此时他们真个硬着头皮冲杀向前,并奇迹般地攻破城门,杀进苏州,也已经帮不到朱勔了。因为此时的他,已经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态败在了孙途脚下,真正意义上的败在脚下!
虽然府外,甚至城外都有杀声不断传到院子里来,孙途却连眉头都没有皱半下,依旧稳稳地拿脚踩着朱勔,目光犀利如箭,直射向四周那些想要上前却又没这胆子的朱勔亲卫,手中刀更是没有半点提起的意思:“朱勔,我已经给过你多次机会,可你居然依旧不肯悔改,看来有句话真是说得半点不错,狗,永远都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极尽侮辱的话传到耳中,哪怕朱勔此刻命悬一线,也气得面色铁青,尖声叫道:“孙途,你敢如此辱我!你真当朝廷不能法办了你吗?我定要灭你三族……”
“哈哈哈,恐怕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孙途仰天作笑,充满了不屑:“不妨实话告诉你,哪怕你今日不曾想对我下手,老子也会找个机会杀了你为民除害!你在江南祸国殃民,害人无数,更惹出这天大的乱子来,皇帝朝廷不肯办你,老天不收你,那就让我来!”
“孙途你敢!”前方那些亲卫见孙途说这话的同时,似乎有将手中刀往下插去之意,顿时惊得吼叫连连,同时,后方又有好几十人狂奔出来,他们都是朱勔的心腹,以及两个儿子。
他们本来为了安全是躲在后院的,但接连的变故,已让他们藏不住了,只能冒险跑来,一见之下,薛显和朱勔长子朱海更是尖声叫道:“孙途你敢杀朝廷重臣,便是谋逆!”
随着他们一道出现的,还有百来名孙途的亲卫,一冲进院子,瞧见堂内情形,他们二话不说已端弩发箭,瞬间就射翻了二三十个还没反应过来的朱勔亲兵,吓得其他人连忙就往边上闪去。
朱勔这时也是真个急了,把他泼皮般的性格彻底暴露了出来,怒声吼道:“孙途,我可是官家钦封的江南路节度使,官在二品,你杀我就是造反,必将被夷平三族,死无全尸!”
“哈哈哈……”孙途突然狂放而笑,大声回道:“我孙途生于这天地间什么事情不敢做?杀你,不过如屠猪狗一般!”话一出口,人已迅速弯腰,伸手探出,一把将朱勔给揪了起来,然后手中刀跟着猛然刺出。
只听得噗哧一声,长刀已狠狠地贯进了朱勔那肥硕的胸膛,鲜血顿时飙射而出!这等架势,当真就如屠夫宰杀猪狗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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