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在场人等再控制不住内心的惊讶发出阵阵的惊呼来。他们是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明明伤着自己的是官宦人家的公子衙内——有人甚至已经清楚对方是魏国公府——这是他们这些底层小民怎都高攀不上的对象,被其所伤,他们只能自认倒霉,从未想过还能得到赔偿的。而二两银子可是二三十贯铜钱了,即便是在东京城里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足够支付这点伤所造成的不便,顿时就让大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可随着孙途让人打开箱子,并按照名单上面的名字一一叫伤者或其家属上前领取银子,众人才知道这一切真不是做梦,孙都头果然为大家讨还了公道。一时间,赞叹声,感谢声充斥了整个治安所门前,甚至一些没受伤的百姓都有些眼红了,遗憾自己那天怎么就没被马伤到呢?
无论如何,经此一事,孙途在城东,甚至是整个汴京城里的名声是彻底立了起来。再有人提起这位开封府都头,大家必然会竖起拇指来道一个好字,而东城百姓必然会将他之后颁下的禁令条例奉为圭臬,全力遵守配合,真正做到令行禁止。
一旁的鲁智深迅速就明白了这一点,不觉有些佩服地看着孙途:“三郎,这就是你之前与我提过的身在官场能做到的事情吧?如此看来,有官职在身确实能帮到更多百姓,而且还几乎不会留下什么隐患来。倒真是让洒家心生佩服了。”
“鲁大哥过誉了,这次要没有你,此事也没这么顺利,所以论功劳你也不小呀,只要你能放下成见,将来也必能有所作为。”孙途笑着回了一句,但他心里则多加了一句:“这才哪到哪啊,我想帮的可不只有这么一点百姓而已……”
同样的结果落到不同人眼里就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了。
韩家两名衙内在吃了两天苦头被救回家后却并没有能到自己的住处歇养,而是直接就被带到了自己父亲面前。而此时如今这魏国公府里当家的韩琦之孙韩治正黑了张脸在偏厅里踱着步子,一见两个儿子没什么损伤地回来后,他的脸色是越发的难看起来:“两个孽子给我跪下!”
等二人老实跪地后,他才用幽幽地眼神盯了他们半晌道:“为父以往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我韩家乃是官宦世家当以恪守礼仪为第一要务,切莫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来,不然绝不轻饶。你们倒好,居然把这些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了?一下就闯出如此大祸来,更让我韩家蒙羞!”
一番训斥下来,直让两名公子既羞且惊,都出了一身的汗,这是在治安所里都没有的事情。
“你们给我老实交代,为何会干出如此胡闹的事情来?”斥责了半天后,韩治才问到了关键处。
“孩儿二人那天是喝醉了酒,受了那高铎一激便与他赛起马来,结果我们倒是胜过了他,却因为一时兴起继续纵马跑进了街市中,控制不住才伤了人……”
“哼,你两个当真愚蠢,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其实这事的前因后果韩治早就查得明白,现在不过是为了点醒两个儿子而已:“你们这就去祠堂里跪着,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三月之内不得离开大门半步,不然打断你们的腿。”
若是别人害得自己两个儿子被官府捉去,韩治自然是要找他算账,可现在却是高太尉家的衙内做的这一切,他却束手无策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魏国公府可不敢与高太尉结仇,所以最后只能换来又一声叮嘱:“还有,从今往后都不得再与那高铎往来,听明白了吗?”
“谨遵大人教诲。”两位公子不敢分辩,只能唯唯称是,退了出去。在走到里面一进院子里时,正看到二管事韩得书正被人按在地上施行家法。他们可不知道韩治对韩得书这次办下的差事极其不满,自然是要好好惩治一番的。
而等把两个不肖子打发后,韩治才看向一旁束手而立的韩得礼:“怎么样,那孙途接下一千两银子了吗?”
“他全接下了,不过……之后他就把银子全发了给那些受伤百姓,显然没有半点从中渔利的意思。”
这结果让韩治的眉头皱得更紧:“看来这个孙途确实不好对付哪。本来只要他敢伸手,我就有办法治他的罪,至少也能扒了他的官服。现在嘛,只能再找机会了。这样,过两日你去把韩长洲请到府中来,有些事情还得由他来动手最好。”而且,从这次的事情来看,这个韩家远宗似乎也有离心之意,他必须早作绸缪,以防出现不测了。
韩家可不能在他韩治手上生出什么不测与变故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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