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汉人!他们怎么就发现那座铁矿呢?我们怎么没有发现呢?”扶罗韩恨恨不已。
“大人,那座铁矿在我们的大草原上,它是属于我们的!”苴罗侯火急火燎地道,“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汉人把它占据啊!”
“要是那座铁矿属于我们,那就太好了!”郁筑革激动地道,“我们就掌握自己的铁矿了!就有了源源不断的生铁!就可以源源不断地打造出兵器和盔甲!如此,我们就可以更强大了!”
“并且还省了一大笔的钱!”扶罗韩粗声粗气地道,“我们的铁基本上都是跟汉人买来的,那些汉人,奸诈无比,他们把铁卖给我们时开出的价钱是汉地的十倍都不止!一只肥羊只能跟他们换来拳头大的一块生铁!一匹好马只能跟他们换来一把镰刀!这些年来,那些该死的汉人从我们身上吸走了多少血!但是,只要我们有了自己的铁矿,我们就不需要再耗费巨资跟汉人购买生铁、铁器了,继而把节省下的肥羊好马分发给将士们,从而组建更强大的军队!”
“说得对!”苴罗侯、郁筑革等人纷纷赞同。苴罗侯看着轲比能:“大人,那座铁矿现在汉人的手里,我们如果不把它夺回来,那么,它就会给汉人日夜源源不断地出产生铁、铁器、兵器!我们失去了一个大宝库,汉人却得到了它!接下来,毫无疑问,那里的汉人就会变得越来越强!汉人现在那里建立了一个镇,慢慢的,那个镇就会变成一个城,成千上万的汉人住在那里,开采铁矿、冶炼生铁、打造兵器,他们会变得越来越强!到时候,我们不但难以夺回铁矿,甚至还要遭到他们的攻打!”
“我去!”扶罗韩急不可耐地毛遂自荐,“大人,只要你给我一万精兵,我就可以把铁矿夺回来!那座铁矿在我们的大草原上,它本来就是我们的!”
苴罗侯看着扶罗韩:“大哥,我仔细地看过那个镇子,规模不算大,汉人数量也不算多,我们想夺的话,不是做不到,只是,我们夺了后,如何控制那里防止汉人反扑呢?那是铁矿,不是马群、羊群,搬不走的!我们可以带着我们的族人、马群、羊群在大草原上随意地迁徙,铁矿是固定不动、不能迁徙的!一旦汉人反扑,我们岂不是要在那里跟汉人硬碰硬地打仗?”
“怕什么?”扶罗韩冷冷地道,“打就打,我们什么时候怕过汉人?只要有了那座铁矿,我们就可以源源不断地打造出兵器盔甲,还怕汉人反扑?”
“大人!”苴罗侯看向仍然在急切思索着的轲比能,“您意下如何?”
轲比能的内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一座铁矿对他的诱惑力,更胜于一座金山,他做梦都想得到一座铁矿,但他很清楚,拿下了那座铁矿,就必须派遣重兵在那里进行驻守,就不得不跟汉军展开硬碰硬的交战,这是一直竭力保存实力的他所竭力避免的,毕竟,鲜卑人大大地少于汉人,比死人的话,汉人的承受力远远地强于鲜卑人,可是,没有铁矿,实力就得不到真正的大发展,就一直受到限制,如此,还怎么吞并中部鲜卑和西部鲜卑,完成鲜卑的统一?并且,眼睁睁地看着汉人得到那座位于大草原上的铁矿,每天每夜都在开采出、冶炼出生铁,大部分被汉人自用,小部分被汉人高价卖给自己,自己不得不用高昂的价格跟汉人购买生铁、铁器,这种滋味显然很不好受,毕竟,那座铁矿既然位于大草原上,它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
“增派哨骑,加强刺探!”轲比能最终下了一个折中的命令,“搞清楚那座铁矿究竟可以产出多少铁!”他在心里是这样打算的:如果那座铁矿的铁产量很大,就只得自己孤注一掷,如果那座铁矿的铁产量只是一般,自己就没有必要冒险了。当风险与收益并存时,只有收益足够大,风险才值得承担。
“是!”扶罗韩、苴罗侯、郁筑革等人一起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