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东的人才,除了孔明从各地挖墙脚挖来的,更多的则是孔明自己培养的,如此,汉东后起之秀层出不穷,人才的成长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想让这些从讲武堂里踏出校门的青年俊杰们真正地得到成长,毫无疑问,参加实战是必不可少的过程,通过实战的磨炼淬炼,他们才能真正地成为未来的将才。
在走到围墙上后,徐庶看到卢泰、蔡晨、杨鹏、杨肆、孙涛、李军、张云等刚从讲武堂毕业的一批青年新秀都在严阵以待着,人人神色激动、兴奋、沉稳、镇定,没有任何的慌乱。徐庶在心里感叹道:“少公子真乃神人也!他创立了军校,如此,汉东后继人才源源不断也!”
“徐军师!”卢泰等人急忙毕恭毕敬地向徐庶行礼,接着,卢泰向徐庶汇报了他的一个最新发现,“徐军师,你看那边!鲜卑人正在渡过昆都仑河!”
徐庶拿起一个望远镜举目眺望着,他看得真真切切,在西边的地平线处,一道蠕动着的黑线正以卷席之势不断地翻涌过来,犹如一张被拉开的地毯,覆盖了越来越多的大草原地表,长度超过十里,漫山遍野,渐渐地出现了铺天盖地的军旗,超过五万匹战马、超过二十万只马蹄的践踏声形成了响彻方圆百里的低沉轰鸣,犹如暴风雨前的滚雷,震撼人心、摄人心魄,风雷滚滚间飞沙走石,在扬起的灰雾乌云般的尘土中,堪称无边无际的鲜卑骑兵大举来袭了,号角阵阵,人喊马嘶连连,声势滔天、杀气滚滚。
徐庶随即转移视角,他看到在乌拉镇侧翼远处的昆都仑河上,大批的鲜卑兵正在吹羊皮,制作着羊皮筏子,继而一批批地渡河。游牧民族做事作战从来都是很在意效率的,在决定了一件事后,他们就会风风火火地全力以赴,讲究声先夺人,讲究兵贵神速,大军还没有扎营,轲比能就下令分出部分部队横渡昆都仑河,迂回到乌拉镇的侧后方,对乌拉镇形成四面包围。
徐庶笑了笑,他看向卢泰等人:“你们说说看,鲜卑人会怎么攻打我们?”
卢泰道:“四面包围,继而三面进行虚张声势的佯攻,一面进行实攻突破,如此,既能集中最大力度的兵力展开进攻,也能让我们被迫分兵进行处处把守。”
“说得好。”徐庶点点头,“那么,我军应该如何应付鲜卑人的这种虚虚实实的战术呢?”
杨鹏道:“我军接下来要打一场守城战,而城镇攻守战都以步兵为主力,骑兵作用不大,我军拥有五千骑兵,如果让他们入镇作战,骑兵全部下马变成步兵,这等于自废武功,如果让他们在镇外作战,他们会被占有压倒性优势的鲜卑骑兵消灭,城内我军步兵难以增援策应,因此,我军骑兵部队虽要出镇,但不可与鲜卑人进行硬碰硬的正面作战,而是在战场边缘处进行机动游击,袭扰鲜卑人,从而让鲜卑人如芒在背,起码可以牵制住敌军一万以上的人马。”
“一语中的。”徐庶点头,他看向段煨,“段将军,趁着鲜卑人还没有完全包围住乌拉镇,你即刻带着五千骑兵出镇展开机动游击。与镇中的联系以狼烟为号,若镇子里无狼烟,表示镇子不需要你的增援,若有三道狼烟一起拔地而起,表示镇子需要你的增援,若有五道狼烟一起拔地而起,表示展开反击的时候到了。”
段煨行礼领命:“喏!”他随即又犹豫一下,“徐军师,要不,让我的副将带着骑兵部队出镇展开机动游击吧?”
徐庶微微诧异:“为何?”
段煨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徐庶身边的卢泰、杨鹏等人:“徐军师,我不在镇子里,你只能依靠这帮小子了,这帮小子…”他满眼都是不信任,就差嘴里直接说“这帮小子一个个年轻气盛并且没有实战经验,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怎么看都不靠谱啊,徐军师,你可要慎重呀”。
徐庶哈哈一笑:“不碍事,不碍事的,你放心吧!相信他们,他们都是能够挑起大梁的!”
段煨勉强地点点头,带着五千骑兵呼啸着开出了乌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