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而来的鲜卑人们策马扬鞭,围绕着这个镇子不断地转圈,马蹄声犹如滚雷,掀起的灰尘更是铺天盖地,一方面是为了造成心理上的震慑,试图打击镇内汉民的士气人心,另一方面是为了寻找这个镇子的防御破绽,从而发动进攻。“嗷嗷嗷……”怪叫声响彻在镇子上空。
“不要慌!沉住气!等鲜卑人靠近了再乱箭齐发!”
“大家镇定点!坚持一个时辰就行了,一个时辰后,我们的军队就赶来了!”
“诸位,加油啊!一旦被鲜卑人打破我们的镇子,我们都要丧命或者沦为奴隶,家里的东西都要被抢走,爹娘老婆孩子也保不住了!一定要打退他们!”
镇长等官员不断地高声喊话,以此鼓舞士气、稳定人心。
镇子里的汉民、民兵们都努力地稳住心神,目光冷峻地看着在镇子外呼啸来回的鲜卑人。
很快,空气中响起了密集而尖锐的无数利刃的破空声,一波波黑影密密麻麻地从天而降,劈头盖脑地落向镇子里,鲜卑人开始齐射放箭。“放!”随着镇长的一声令下,镇子里的汉民、民兵们一起操起手里的弓弩,毫不示弱地向镇子外的鲜卑人射去。叽哩哇啦的惨叫声不断地响起,一批批鲜卑人被射翻落马。
面对严阵以待、犹如乌龟壳般坚固的汉民镇子,鲜卑人就像狗咬刺猬般无从下口,他们擅长骑射,擅长野战,擅长抢掠,但没有什么攻城器械,难以展开攻坚战,另外,他们就像强盗一样,打仗是为了抢掠战利品和享受战利品,不是为了保家卫国,没有什么视死如归的精神,所以十分“欺软怕硬”,遇到软柿子,他们会勇猛无比,一旦遇到了硬茬,他们不会死拼硬打,一来普遍缺少舍生忘死的精神(既然想要享受战利品,肯定要先保住性命,自然不会为了得到战利品而送掉自己的性命,从而让别人享受自己用性命换来的战利品),二来不想消耗宝贵的有生力量,毕竟,不管是匈奴人还是鲜卑人,在人数上都是大大地不如汉人。
果然,在发动几次冲锋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进展后,鲜卑人开始露出了疲态和颓势,想要打退堂鼓了,接着,镇子东边地平线处狂飙起一道滚滚的飞尘,是离这里最近的汉东军赶来增援了,都是骑兵。
看到汉东军骑兵部队赶来,鲜卑人立刻全体撤离,一溜烟地跑得没影了。
看着逃跑的鲜卑人,镇子里的汉民、民兵们欢呼雀跃,赶来的汉东军骑兵们则无不咬牙切齿、怒骂不已:
“这些该死的鲜卑人!就会钻空子!有种跟老子们堂堂正正地干一仗啊!”
“就像苍蝇一样!不打他们,他们就窜过来,打他们,他们见势不妙、逃之夭夭!”
“可恶!十次增援有九次半都是扑个空!等我们走了,他们又过来了!”
“有便宜就占,打不过就跑,没完没了,真是烦死人了!”
“要不,我们追击吧?把他们赶尽杀绝!”
“追个屁!茫茫大草原,到哪里找他们?”
这样的事情在辽州西部百余个城、镇、堡、屯不停地发生着。面对准备充分的汉东军和汉民,鲜卑人虽然占不到太大的便宜,但他们的侵扰搞得汉东军和汉民防不胜防、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