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根本不足为虑!”孔明斩钉截铁地道,“曹操刚结束与吕布的持久大战,元气大耗,暂时无力对外用兵,他既对袁绍造成不了威胁,也对我齐鲁造成不了威胁;袁术?只是一具冢中枯骨而已,他上次被我们打得连老巢都险些丢了,我不信他还敢再与我们为敌,更何况,袁术最贪图的是徐州,他若发兵北上,首当其冲的是刘备、吕布的徐南三郡,还轮不到我们;至于刘备和吕布,二人同据徐南三郡,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上各怀心思,二人既互相依靠,又互相提防,哪里还有多余的力量犯我齐鲁?综上所述,此战,就是我们和袁绍的两家对决!对于曹操、袁术、刘备、吕布,我军只需调拨少量兵力进行防御牵制即可,不会影响到大局。”
“少公子所言甚是!”众将纷纷赞同,贾诩、田丰、沮授也一起微微点头。
王子法、刘孔慈等畏惧跟袁绍硬碰硬或主张割地求和的人都哑口无言。
孔明目光炯炯地看向孔融:“父亲,我分析得对吗?”
孔融在战略上、谋略上的敏感性自然大不如孔明,他听得似懂非懂,他只关心结果:“明儿,你有几成把握可以打败袁绍大军?”
“十成!”孔明回答得堪称豪气干云,“只要父亲您让我放手主持此战。”
孔融听得又如释重负又暗暗苦笑,孔明如此肯定此战必胜,让他在心理上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和鼓励,至于孔明提出的要求,他只能苦笑,因为他知道哪怕自己不同意,齐鲁军也是孔明说了算。“吾儿既有十成把握,我心安矣!此战,自然由你全权主持。”孔融点点头,“明儿,你还需要为父做些什么吗?”
孔明笑道:“不需要了,父亲您只管静候前线佳音、等待我军捷报即可。”
“不!”沮授起身发言,“州牧,您还是要做一件事的。”
孔融看向沮授:“何事?”
沮授道:“正所谓‘三人成虎’,袁绍大兵压境,齐鲁民众难免有所紧张慌乱,民间难免出现流言谣言,倘若形成人心惶惶的混乱风潮,我齐鲁将会陷入内乱,请州牧回到州牧府后,每日安之若素、巡访市井,每晚大宴宾客、大起笙箫,照常地聚拢风雅名流之士,谈笑饮酒、吟风弄月,如此,民众眼见州牧若无其事、谈笑自若,必然人心安定,社会秩序亦井然不乱。”
孔融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孔明听得暗笑,孔融最擅长的就是聚拢一帮风雅名流之士高谈阔论、饮酒作诗,而那帮风雅名流之士除了高谈阔论、饮酒作诗外,基本上啥也不会,眼下让他们继续干这个老本行,从而稳定民众人心和社会秩序,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父亲,您回去后就按照沮先生刚才说的去办,其余的,请您放心地交给我吧!”孔明给孔融下达了“逐客令”,有孔融在这里,他感到碍手碍脚。
孔融明白孔明的意思,点点头:“好!明儿,击退袁军、保卫齐鲁的大事就托付给你了!”他有些感慨,也有些惭愧,言罢,带着王子法、刘孔慈、左承祖、刘义逊等幕僚离开而去了。
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的孔明开始正式地展开战前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