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取戟在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向孔明示意一下。
孙仲意识到不妙,扑通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
孔明摇摇头:“子义大哥,不要。做人应当言而有信,不是吗?”
太史慈有些想不通:“可他是贼,并且还是贼首之一。”
“就算是对贼,也要言而有信,不然,我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少公子,我们在这里结果了他,谁知道呢?”
孔明正色地道:“天知、地知、我们自己知。”
太史慈看着孔明,几秒后,他轻轻地叹口气:“少公子教训得是,我深感愧疚。”他走到一个木箱边,打开来,取出几块金饼递给孙仲,“赶紧滚蛋吧!碰到少公子算你祖上积德了。”
孙仲战战栗栗地看着眼前的金饼,似乎不敢相信,他抬头看向孔明,嗫嚅着嘴唇:“我的……我的解药呢?”
“我那是骗你的。”孔明笑了笑,“我给你吃下去的只不过是一撮泥土罢了!”
孙仲感到如梦如幻,他颤抖着双手接过太史慈手里的金饼,忽然,他把金饼丢在了地上,向着孔明连连地磕头,声泪俱下:“少公子!我不想当贼了!我想追随您!求求您接纳我吧!”
孔明无奈地笑了笑,他没兴趣接纳孙仲,倒不是因为孙仲出身于黄巾军,而是因为孙仲武艺不强、本事不大,并且已经断了右臂,在这个医疗水平十分低下、医疗技术十分落后的时代,他注定成为残疾,如此之人,留之何用?
“好啦!拿起你应得的报酬,走吧!”孔明挥挥手。
孙仲涕泪交流地道:“少公子,我不想当贼,我更加不想我儿子跟我一样当贼,求求您了,您不接纳我也可以,请您接纳我儿子吧!”
孔明略感意外,看不出,这个孙仲还是一个不错的父亲,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顿时,他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好吧,我接纳你和你儿子了。”
孙仲顿时欣喜若狂、激动不已,连连地磕头:“多谢少公子!多谢少公子!”
孔明再度挥挥手:“子义大哥,带他去找个医官好好地医治医治吧!”
“喏。”太史慈拱手领命,顺便弯腰把孙仲扔在地上的金饼拾起重新放回木箱里。
孙仲忽然脸色躲躲闪闪、语气吞吞吐吐地道:“少公子……其实……我们的金银被我们悄悄地藏在了别的地方。”
“啥?”孔明吃了一惊。
孙仲支支吾吾地道:“神上……不是,是张曼成,张曼成跟我们在事先已经悄悄地商议好了,万一起事失败,宛城守不住了,我们就拿着搜罗到的金银弃城逃跑,以后也可以做个富家翁……所以……所以我们把搜罗到的大部分金银藏在了城外的一个隐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