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何?”吴良顿觉奇怪。
“你还不知道惠儿的脾气吗?只要小官人开心,惠儿也开心。惠儿只要能待在小官人身边,就知足了……”
“你今天竟然还为这件事情纠结,难道惠儿不值得待在你身边吗?惠儿……”
说到这里,牛惠儿竟然哭了起来,泪水将吴良的胸膛都浸湿了。
原来是为这件事!这小丫头,原来是她感觉不到安全感了!吴良哭笑不得,果然是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惠儿和自己想的,根本就是两码事。吴良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一定要让惠儿待在自己身边,最主要的,要让她感觉到来自自己的安全感。
牛惠儿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
看来,这段时间,她在泸州城,操劳过度,疲倦了。
吴良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轻轻在她的头上吻了一下。
这丫头!吴良越看越觉得欢喜,他又吻了一下,才吹灭了灯,将窗户房门关好,离开了。
吴良转身的那一刻,他没发现,牛惠儿的嘴角,竟然泛起了甜甜的笑容……
他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屋,而是径直往崔七先生的住处走来。
崔七先生还没有休息,他正和崔八先生促膝长谈。见吴良来了,忙站起来,道:“阿哥,你的大恩大德,叫我兄弟二人如何能报?”
吴良笑道:“崔七先生,何来大恩大德之说?”
“你为我们兄弟二人洗脱了罪名……”
吴良急忙摆手,有些不高兴道:“崔七先生,此事若是再提,我就要生气了哈!都是一家人,怎么老是把这些东西挂在嘴边?那你替我管理吴家寨,我怎么谢你?”
崔七先生尴尬地笑了笑,眼睛里满是感激,“是,阿哥说的是,以后我们不再提了。”
“对了,阿哥,你这么晚了过来,一定有什么急事吧?”崔八先生问道。
“是的。”吴良坐在炉子火边,搓了搓手,“崔七先生,惠儿房间里,窗户上的那个机关,是你安装的?”
“没错啊,怎么了?”崔七先生仔细看了一下吴良的脑袋,哈哈大笑道:“原来是阿哥中招了!”
吴良一脸懊恼地看着崔七先生,“崔七先生,你没事整那玩意儿作甚?伤着我倒是没什么,万一哪天伤着惠儿了呢?”
“阿哥,你还别怪我。我做这个东西,是有缘由的。”崔七先生叹了口气,说道。
“哦?崔七先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吴良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
“是的。在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大概是午夜的时候,有一家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发现,那家屋子里,到处都是血迹,他家喂养的鸡鸭,全被拧断了脖子,丢在他家屋里,血迹就是鸡鸭流淌出来的。”
“我们找了半天,却找不到任何线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此事便不了了之。”
“后来,在初四的晚上,又发生了一起,与那家的情况一模一样,这次,我们发现,罪魁祸首是从窗户进去的。”
“所以,我才设计了这么个机关,只要窗户从外面被打开,铁球就会落下,发出响动,寨子里巡逻的人就会知道……”
“怪不得惠儿那丫头说自己睡不踏实……”吴良摩挲着下巴,问道:“崔七先生,这不是什么人搞的恶作剧吧?”
崔七先生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们查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但能肯定,绝对不是恶作剧。”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巡逻队的喊叫声,崔七先生一拍大腿,脸色大变道:“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