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师眼睛都瞪大了,他夹着手术针,穿过猪皮的时候,怎么也不能控制好两侧的距离,他缝了几针,吴良看着就像一条变异的蜈蚣一般,长一针短一针的,难看不说,还影响伤口的愈合效果。
他哭笑不得,将张医师缝上的线脚全部剪断,然后又手把手地缝了起来。吴良缝的是一条个头最好的蜈蚣,外观整齐美观,张医师看了,苦恼道:“阿哥,你这手法真是巧夺天工!那些绣娘的手艺,恐怕也没办法与你相媲美吧?我还是老了,手脚不灵活了……”
“张医师,你别气馁。想当初,我练习的时候不知道缝坏了多少猪皮,也不知道刺破了多少次自己的手指,才练就这一招穿针引线的手法。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相信只要你勤加练习,总会达到我这个水平的。”
吴良回忆起当初他练习缝合的时候,连一个外科手术结都不会打,但现在他闭着眼睛,一分钟都可以打六七十个。
张医师定了定神,重新拿过手术钳,夹起手术针,又开始在猪皮上缝合起来。他感觉腰酸背痛的,坚持了一会儿,他准备休息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他放下手术针,还没出去就有人闯进来了。进来之人一看见吴良,就愤怒地说道:“好一个太医署!竟敢私自藏人,还试图阻碍本皇子抓人,真是胆大包天!”
来人竟然是三皇子。他一脸愤怒,冷笑道:“好个神医,竟然躲在了太医署!不是说住在我七弟家吗?怎么跑到太医署来了?”
吴良见来者不善,他早就针对眼下的情况做好了说辞。“三皇子,并非是小民不在七皇子府上迎接你,而是皇上吩咐我来这太医署,说是让我指导他们的医术,圣命难违,我只得来到太医署,却忘记了通知三皇子,小民知错,甘愿受罚!”
三皇子怒声道:“你跟着我混了这么久,想不到也变得油嘴滑舌了!”他与自己带来的侍卫说道:“既然神医不愿意理会我们,那便将他绑起来,带进宫去!”
“是!”
几个侍卫应了一声,按着刀把,朝着吴良走来。张医师见情况不妙,他急忙站到吴良面前,陪着笑脸道:“三皇子,是小的向皇上上书,要求小神医来教导我们的,论过错,也是小的居多,还望三皇子不要为难小神医,有什么事情,小的愿一并承担。”
“你算老几?敢再本皇子面前冒充大尾巴狼?来人,先弄死他!”三皇子的火气又大了几分,这年头,什么小猫小狗都冒出来了,他三皇子的怒火,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承受的!
“三哥,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正当那些侍卫要发难于张医师的时候,七皇子出现了。他也带着一群人,将吴良与张医师围了起来。
三皇子见来人是七皇子,他冷笑道:“七弟,你真是越发不懂规矩了!竟然敢跟踪为兄!我前脚刚从你府上走,你后脚就跟上来了!”
“三哥,你可别这么说!我知道小神医在太医署做事,很辛苦,所以特地做了些银耳粥,本来想请你一并送过来的,没想你到了我府上,之后,水都不喝一口,急匆匆就走了,害得小弟追得辛苦啊!”
七皇子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食盒,三皇子的脸色一下子阴沉无比,几乎要滴下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