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羊肉可比成都府的好吃多了!”谢程江边吃边赞叹,怎么这里的羊肉会如此好吃?
两斤羊肉根本不够四人吃,又叫小二切了三四斤来。“小二,你家这羊肉怎么这么好吃?”
“回客官,这羊肉是店主亲自做的,他在里面放了波斯人带来的香料,我们店里的羊肉,在诚州城却是数一数二的,几位客官慢用。”
放了香料?难怪没有膻味。等有机会,自己也去搞一些香料来用用。吴家寨养得有很多羊,不吃就浪费了。
几人吃完羊肉,正要休息,谢程江却一下子翻起来,将朴刀捏在手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提着刀慢慢朝窗户走去。
难道有贼?吴良顺着谢程江走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谢程江走到窗户边,用耳朵贴在窗子上面,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听了一会儿,他猛然将窗子推开,喝到:“是谁在偷听?”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连串脚步声逐渐远去。谢程江单手一撑,翻过窗子,从袖子里面摸出几枚飞刀,黑夜里不辩东西,他将飞刀朝着脚步声那里掷去。
一连掷出七八枚,只听得“啊”的一声,便没了动静。谢程江跟上去,吴良急忙提着灯笼跟随而来。
有好些飞刀都落空了,还有些扎在柱子上。只有离柱子不远处的地上,有几滴血迹。
“那贼子想必已经受伤,现在天色已晚,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寻找,等明天天亮,我们再循着血迹而去,应该能找到贼子藏身之处。”吴良伸手蘸了点血迹,贼子受了伤应该没有跑远,但此时四周黑黢黢的,到哪里去找人?
“阿哥说得是。中了我的飞刀,即便逃脱,那也伤的不轻,明日再寻好了。”谢程江将剩下的飞到捡起,出门在外,这种消耗品,用一枚少一枚,能循环利用,自然就多了一份保障。
回到房间,几人被这么一搅和,竟都没了睡意。等到三更天气,几人才渐有一些困意,谢程江说道:“阿哥,你们都去休息吧,那贼子受了伤,必不敢再回来,今夜应该无事了。”
一夜过去,果然无事。吴良醒来,见谢程江在桌子旁打坐,“谢大哥,你怎么没有休息?”
“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多时间来休息?况且我这打坐之法是向成都府以为高僧学习的,打坐便是休息,不碍事。”
谢程江睁开眼睛,神采奕奕。他吐纳一晚上,并不感觉困倦。
他们来到昨天刺伤贼子的地方,却见地面上干干净净,只有柱子上还残存着飞刀扎下的印记。
众人直叹可惜,踪迹全无,怎么能找到贼子?只得作罢。
诚州城比溱州城还要大,也比溱州城要混乱得多,城里面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幸好当初没有带牛惠儿来,不然,凭她的美貌,绝对会惹出不小的麻烦。
城里大大小小的铺子,几人都逛了个遍,甚至那些包管打听消息的地方,还有黑市,吴良都去打探了,依旧没有消息,别说是玻璃,就连琉璃,那些人也没有听说过。
他们决定放弃在诚州城寻找,回到客栈,将行李收拾起来,便要出城。
刚出客栈,谢程江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将吴良拽开。
“谢大哥,怎么了?”吴良海尔米说完,就听见当的一声。
竟是一枚冷箭!亏得谢程江眼尖,一把将自己拉开,不然,不然自己恐怕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谢程江拔出那只冷箭,只见箭头泛着蓝光,“好狠毒的人!竟然在箭头上淬毒,这是要将阿哥至于死命啊!”
这并不是罗家寨的那种软箭,而是实打实的硬弓,军队里面用的,自己来南汉也没有惹到什么人,怎么有人想要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