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石炭的开采还是继续进行。吴良做了一个很大的风车,并且做了一系列的传动装置,再在风车底部安装一个鼓风机,山风带动风车旋转,将动能传递到鼓风机,鼓风机再把风鼓到铁管中,将风吹到矿洞里面去。
每前进一点,铁管跟着延伸到坑底,确保吹进来的风,可以吹到坑道的底部,将坑道里面的空气挤出去。
以往的时候,坑道里面的有毒气体,是从铁管出去,现在,铁管成了送新鲜风的通道,而坑道反而成了排毒气的地方。
吴良规定,每隔一个时辰,都要打开管道排一刻钟的气,确保坑道里面的毒气浓度最低。
并且,每天晚上都要将排气系统打开,一吹就是一晚上。风车下面,吴良设置得有一个巧妙的开关装置,想要送风,把开关打开,就可以将风带进去了,还可以控制风速。
炸药的配制,吴良管控得更加严格。每次安放炸药,吴良都不再让一般人操作了,专门派孙小二去执行。
孙小二这人细心无比,做爆破手最合适。但是,让他去做爆破手,他媳妇怎么也不愿意。孙小二好说歹说,并且约法三章,他媳妇才同意。
每次爆破的时候,矿道里面都不能有人。以至于每次爆破,都要拉长长的引线出来,在矿道外面点燃,然后大家跑到远处躲起来,静静地等待爆炸的来临。
经过七八天的清理,坑道已经清理完毕,新一轮开采已经进行,吴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开采石炭的进度缓慢些没事,千万不要出现伤亡。
现在,大爆炸的幸存者奔喜,可以拆线了。在这七八天的时间里,吴良严密观察他的感染情况以及预后是否良好,所幸青霉素确实是一个伟大的东西,奔喜并没有收到感染,伤口恢复得挺好。
拆线是一个危险的事儿,缝在血管上的线,剪断的时候,不小心的话,很可能造成二次出血,吴良留得有线头在外面,他给奔喜服下困经散,再在伤口上,沿着线头开一个小口,用眼科剪伸进去,小心翼翼将线头剪断。
这就像在拆炸弹一样,吴良背心直冒汗。不过,血管上的线很轻易就拆下来,并且没有出多血。这是一个新突破,吴良将操作步骤和经验详细记下来,交给罗方,让他在动物身上勤加练习。
伤口上的线,拆起来就更加轻松了,只是新打开的小口,需要再缝几针。
整体还是很完美的,但吴良有些苦恼的是,青霉素的使用,远比生产的量要大,现在仅仅是一个吴家寨,就有些供不应求。
并且,吴良只是将青霉素用于抗感染,就连一般的感冒发烧,都是交给老苗医来处理的,他很怕青霉素使用过多,细菌产生耐药性了,到时候自己又去哪里找新的抗生素?
青霉菌的培养大幅度降低,吴良决定将玻璃生产出来,制成培养皿,或许还可以做些温室,加快青霉菌的生长。
但是,他失败了这么长时间,对生产玻璃也没有个头绪,黎平跟着吴良一起实验的,连续的失败,也令他也苦恼不已。
这天,不出意外,照例又失败了。烧制出来的东西变成了一团泛着光芒的疙瘩,那是表面的釉,吴良不知道自己是在烧陶瓷还是在烧玻璃。
黎平将疙瘩扔在地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忙朝着吴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