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越下越大,吴良忽然把牛惠儿戴的帽子摘了,露出三千五黑的发丝来。他也摘掉自己的帽子,有几片雪花掉到牛惠儿脖子里面,冷得牛惠儿小脸都凑在一起了。
“小官人,你干什么啊?怪冷的,还不快戴上帽子,一会儿受了风寒,就要生病了。”
“不会的。”吴良盯着牛惠儿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惠儿,让我们一路白头可好?”
牛惠儿一愣,“一路白头?”
旋即她反应过来吴良说的是什么意思,羞得红了脸,“小官人,你说的都是什么,羞死人啦!”
吴良越挨越近,他伸手将牛惠儿被风吹乱的头发理顺,顺势就将牛惠儿的手拉了起来。
小手冰凉冰凉的,吴良见牛惠儿没有动作,将她的另外一只手也拉起来,握在掌心,呵了口气,为她暖手。
这一幕只有那株葫芦藤见证下来了。牛惠儿的心怦怦乱跳,她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吴良胆子越来越大,竟然低着头朝牛惠儿吻去。
牛惠儿退了一步,“小官人!不要!”
吴良悻悻,将牛惠儿的手放下来,“惠儿,以后不要叫我小官人了,就叫我阿哥吧,叫小官人怪生硬的。”
“嗯”
牛惠儿的声音低如蚊呐。
“以后我也叫你惠儿吧。”
“嗯”
“惠儿,我们回家吧。”
“嗯”
两人的关系似乎近了一大截,从斗篷山上下来之后,两匹马并排着走,牛惠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吴家寨,吴良的母亲看见两个人没有戴帽子,就这样冒着大雪走回来,她急忙将牛惠儿拉进屋子。
“阿良,你这孩子,怎么让惠儿不戴帽子!还弄得馒头都是雪花!把她弄生病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不是要一路……”
吴良张嘴就要说出来,牛惠儿娇呼一声:“不许说!”
“还不快去将衣服换了!刚才崔七先生和周青来找过你几次,你都不在,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看样子有点急。”
听了母亲的话,吴良将衣服换了,往铁站来寻崔七先生。见到崔七先生,吴良问道:“崔七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崔七先生道:“阿哥,却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周平州主要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