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姑娘,你怎么样了?”
吴良急忙跑过去,他扶起牛惠儿,还没开走,牛惠儿就惊叫一声,一下子靠向吴良。吴良只觉得一阵香气袭来,紧接着,牛惠儿倒在吴良的怀中,柔弱无骨的身子,吴良差点没有扶住。
“小官人,我的脚好像崴了,疼得厉害。”牛惠儿眼泪都疼出来了,他只感觉自己的脚踝处,火辣辣的感觉,只要稍微动弹,钻心的疼痛就会蔓延开来。
吴良将牛惠儿背到背上,她的身子十分轻盈,软软弱弱的,但吴良却感觉他背起了整个世界。
推开门,周青几人还在划拳猜令。他们见牛惠儿趴在吴良背上,牛老爹哗地一下子站起来,板凳都带翻了,“阿哥,惠儿丫头怎么了?”
“惠儿姑娘应该是扭伤了脚,不知情况如何。”
吴良将牛惠儿小心放到床上,他将牛惠儿的鞋袜小心退去,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了牛惠儿。
将油灯移得近了些,吴良看见,牛惠儿的脚踝已经肿了。吴良仔细查看,发现没有瘀斑,他轻轻握住牛惠儿的脚掌,顿时感觉一股微微的清凉传来,有玉微凉。
吴良叫牛惠儿忍住,他要活动活动牛惠儿的脚踝,看看是否有踝关节的损伤。吴良将牛惠儿的脚轻微向上抬起,牛惠儿虽觉得疼痛,却不算严重。吴良又朝四个方向活动活动,牛惠儿均没有疼出声来,吴良才放心下来。他放下牛惠儿的脚,提了个桶,问过水井在什么地方,他要打些井水来为牛惠儿做冷敷。
牛老爹带着吴良打来井水,吴良取过一条布,放在桶里浸湿,扭干之后,轻轻地将牛惠儿的脚踝裹住。
冷敷可以减缓肿胀和局部出血,凉意从脚踝传来,牛惠儿的脸竟然红了。
“惠儿姑娘,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是哪里疼?”吴良见牛惠儿脸色微红,以为她疼得厉害。
“没……没事,是有一点点疼,不过已经不碍事了。”
吴良哪里知道,此刻的牛惠儿害羞极了。从小到大,还没有男子如此接触过她的肌肤呢!
尤其是刚才,吴良将她背到屋子里面来的时候,她嗅到吴良身上淡淡的酒香,一下子感觉到扭伤的脚不那么疼了,那种感觉,怎么会如此踏实?
吴良没有注意到,牛惠儿看向他的眼神,已经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或许牛惠儿也没有发现,此刻的她,心里犹如小鹿乱撞。
冷敷一会儿,牛惠儿觉得好多了。牛老爹将她扶到她的屋子,仍旧回来陪着张明吉他们。
他们也没有坐多久,小斟两杯,都散去休息了。
吴良心里惦记着牛惠儿的伤,他一夜没有睡好。天刚亮,他就起床了,没有叫醒人,一人悄悄骑着马,来到泸州城,找到郎中,拣一副药,又买了些硝石。
回到牛家村,吴良看见众人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在牛家村乱转。今天早上,黎平醒来之后,发现吴良不在床上,四下里都不见吴良踪影,还以为他离奇失踪了,大家都在寻找他。
黎平从牛老爹家出来,他正要去工地寻找,就见吴良骑着马,嗒嗒地慢慢踱过来。
“阿哥!你怎么大清早的跑掉了!我们还以为你失踪了,州主差点就暴走了!”
来到屋子里,牛惠儿也起来了,她虽然行动不方便,坐在凳子上,却也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