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怎么了?现在已经治好,可以上夹板了!”吴良见郎中发呆,他提醒道。
“是是!”
郎中将夹板给周平小心固定住,又给周平开了一些药。有直接熬成药汁的,有拿来泡成药酒的,还有包在断腿上的,林林总总一大堆。
郎中回去把药取来,屋子里面顿时又充满了淡淡的草药味。
周青的母亲拿过草药,没有交给丫鬟,而是亲自动手,熬药泡酒,忙活一下午,都没有忙完。
周平到晚上才醒来。
“义宁,你这是什么药?药力这么强劲!拿去当蒙汗药都可以了!”
“伯父不要开玩笑!咱是正经人,咋会去搞蒙汗药?对了,伯父,刚才的感觉如何?”
周平还没有完全清醒,反应还有些迟钝。他边回忆边缓慢地说道:“刚才,我服下困经散之后,没过多久,我就感觉晕晕的,没了知觉。只是你为我正骨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一点疼痛,然后就没有知觉了。”
“那现在呢?”
“现在这小腿处,有些火辣辣的疼。不过已经不像刚断的时候那样疼了。”
吴良点点头,道:“应该没有多大事了,伯父只要静养就行。”
晚上,周青的母亲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招待吴良几人。吴良发现,他母亲的神情有些暗淡。也不知道是周青不在的原因,还是周平受伤的原因。
郎中也没有走,他算是州主府的熟人了。以前周平受伤,都是他医治的。
“来!小官人,我们走一个!”郎中喝得醉醺醺的,端起酒杯,就要找吴良碰杯。“今天小官人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吴良笑着端起酒杯,与郎中一饮而尽。
“都是些经验罢了,不值一提。不过,到关键时候,还真管用!若是先生不嫌在下托大,有机会,我再教你几招。”
郎中听见吴良要教他,喜不自胜,端起酒杯又要和吴良碰杯。吴良拒绝了郎中,他实在不想喝了。这古代的白酒,虽说度数不高,喝起来也很好喝,但喝多了,依然会把人放倒。
“方才我与先生打赌之事,还未有定夺。现在,我想咨询先生几个问题,不知可否?”
“小官人尽管问,在下知道的,一定告知。”郎中已经喝上头,晕乎乎的。方才打赌,他本来就输了,听到吴良问起打赌之事,他立即答应下来。
“我想问先生,若是要在这溱州城开医馆,需要什么条件?”
“开医馆?”
郎中的酒意瞬间醒了一半。开什么玩笑,想要在溱州城开医馆?医馆,那是需要成都府太医署的命令,才可以开的玩意儿,可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开的!
自己一个郎中,当年还在太医署学习过,在溱州城这么多年,都没有混到开医馆的资格,你才多大的年纪,就想开医馆?怕是好高骛远吧?
“小官人,这医馆,说好开也好开,说不好开,也不好开啊!”
“哦?这却是为何?可否告知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