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主如此追问硝石和硫磺,想必知道我要做什么了。不瞒州主,在下就是要制造火药。”
周平听闻此言,正好验证了方才他路过周青房门外时,听到的只言片语,他立刻就要将吴良他们,作为楚国探子打入大牢。
吴良一看形势不对,急忙高声喊道:“州主,容在下说完再处置也不迟!”
周青在外面心急如焚,父亲从未动过如此大的阵仗,即便有也是在公堂之上,今日怎么听见硝石和硫磺就发如此大的火?
他正在外面想办法,看看如何才能给父亲说明,却听见吴良在房间内大声喊叫起来。
这下周青慌了,他一下冲进房间,太快了,守卫也没拦住。
“父亲!”周青喊道,“这是孩儿在前些日子认识的朋友,是山里的本分人,怎么父亲就把他们抓起来了?莫不是因为火药的事?他们又未曾制造出来,怎么就要治他们的罪?”
周平一瞪眼,低声呵斥道:“你这小子再大声点?要不你直接把那几个催粮官直接喊过来,告诉他们,这里有几个人想要买火药的原料?”
“你看看周围的人,有谁长了两个脑袋?嫌命长,你就只管再大声点。”
说完之后,周平再转向吴良,道:“你有什么还要说的?落到我的手里,总比落到那些催粮官的手里要好得多。”
“若是我把你们交到他们的手里,恐怕会被押解到都城,或者边境去,咔嚓一刀,斩首示威吧?”
吴良道:“州主,在下真的不是楚国的奸细,再者,在下接近周青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看彼此顺眼,仅此而已。”
“在下真的是山里人,在山里种地不容易,今年又撞上这干旱,收入便大大减少。在下便萌生了开荒的想法,若是开得成荒,即使干旱,那也比以往收入多。但山里开荒不容易,所以便出山来,想要弄点火药去,开山种地也容易些。”
周平听见吴良讲到生计,便有些缓和。他自己也指是一州百姓的父母官,知道百姓不容易,尤其是天干之年,往往饿死的人不计其数。今年干旱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但老百姓的日子也极为难过。
旋即,周平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骂道:“你这个狡诈的东西,还想用开荒来忽悠老夫?老夫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
吴良一头雾水,好好的,怎么就骂上了?而且,看这阵势,越发不乐观了呢?这时,罗方凑过来,低声道:“阿哥,州主欺山里人不知道火药的配方,只有外面的人知道。”
吴良恍然大悟。原来周平是认为山里人不知道火药的配方,而自己是山里人,却又知道火药怎么制作,这是关键点。
的确,山里人哪里知道火药是个什么玩意儿?更别提火药的配方了。
该怎么办?眼下就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关键是周平根本不相信自己是山里人,自己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罗方又凑过来,说道:“阿哥,铁矿,军需。”
吴良也是脑袋灵光,他明白罗方想要表达什么了。
周平实在是不想和这个满嘴谎言的小子胡扯下去,再这样,一会儿催粮官们撞见了,又要横生出好多麻烦来,干脆把这几个小子押进大牢去得了。
正当把他们押走的时候,周青站了出来,拦住几人,道:“父亲,你真的信不过我吗?我相信他们不是楚国的奸细!”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