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绍周一声令下,当兵的如狼似虎的扑上来,像抓小鸡一样,拧着张言生的两条胳膊往外就走!
张言生大声喊饶命:“饶命!饶命,饶命啊!我是来谈判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长官你不能这么对待我呀!”
吴绍周根本就不搭理他,当兵的把人拧到外头,摁地下把裤子扒了。有人不知道从哪儿找过来一根大棍子,抡起来就打开了。
乒乓乒乓这顿打,张言生是连声惨叫。二十棍子打完了,汉奸也趴地下起不来了。后面都让打烂了。
那时候的药品宝贵,官兵们谁也不愿意宝贵的药物浪费到一个汉奸身上。可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他流血流死,有老兵给出了个主意。到伙房去抓了把草木灰,给他捂上,听说也能止血消炎。
本来张言生已经让疼昏过去了,草木灰往上一捂,这小子又被疼醒了,“哎呀,疼呀!”
“疼?知道疼你还当汉奸?没枪毙了你,算你小子命大!还敢喊疼,不想活了吗?想活就赶紧提上裤子闭上嘴,别让老爷们看见心烦!听见没有?”
张言生吓得不敢吭声了。
当兵的把他捆到一颗杨树上,就没人理他了。张言生皮股上火辣辣的疼,疼的他直出虚汗。要不是绳子捆着,他连站都站不住。
左边扭扭、右边扭扭想减轻疼痛。扭着扭着,忽然发现捆着他的绳子松了。当兵的大概是想着这货已经受了伤,谁也没想到他能逃跑,就没捆那么紧。
张言生一点儿一点儿把绳子松开了,趁着周围没人的空子,这小子撒腿就跑!皮股上皮开肉绽的疼痛也顾不上了,他玩儿命的跑呀。
听见枪炮声、听见人声他就绕路。也不知道跑了有多久,他就觉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一头栽倒地下就起不来了。
正好有一支游击队从旁边经过,发现这地方倒了个人。过来一看,这人后半边全是血。赶紧给抬走,找了一位郎中给上了药,这才算又救了张言生一条命。
游击队走了,张言生留到郎中家里养伤。当天晚上,有一支军队忽然来到了这个小村庄,有军医的来郎中家里买草药,偶然看见了病榻上的张言生。
军医的就问郎中,这人是什么病?郎中也不瞒着,说这人是皮股被打烂了。被人在山里发现,送到我这儿来的。我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是哪里的人。
军医的觉得好奇。要是被抢打了、被刀砍了、被动物咬了都很正常。皮股被打烂了,这是怎么回事?军医过来把张言生叫醒,问他是谁?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言生心里害怕,说出的话就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军医听了两句就没兴趣了,但是旁边跟他在一起那人却盯着张言生上看下看,把张言生看的毛骨悚然。
“我怎么看着你有点儿眼熟呢?你到底叫什么?你是不是八路军那边的人?”那人压低了声音问张言生。
张言生一听,唉哟,可找到自己人了!游击队就他那会儿,他还昏迷着呢,根本不知道在这之前他就已经被自己人给救了。现在一看见自己人,最起码他认为是自己人,张言生立刻泪流满面。
“同志,我可见着你们了!”
“嗯,同志,你受苦了。你不是和唐处长在意的吗?怎么现在你自已一个人了,唐处长呢?她去哪儿了?”这人皱着眉头问张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