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司徒彦出现,他的身边,是阿延。
但却又不止一个阿延。
司徒彦脚下高台旋转,打开一道门,顷刻间,大批量的阿延从那里面钻出来,一个接着一个,一波接着一波,成千上万的阿延从高台中爬出,先前那一位,此刻便混入这其中。
“于越,你对付镜子中的异化蛇人的能力确实不错,但那并非我最强的武器。阿延,才是我自始至终最为得意的作品。”
“可数量再多,也只是人而已。若他们都成为八歧大蛇,那我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你小看人类吗?别忘了,你曾经,也是人类。”
司徒彦话音落下,无尽的阿延同时涌向我,如潮水一般,我左侧身体深处血液,血液之中钻出蛊虫,蛊虫离体数秒之后开始壮大,蛊虫大军,对战阿延。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判断,或许失误了。
这些阿延,并非寻常的人类,它们各个精通相柳毒血的能力!
我果然是低估了司徒彦,他究竟是如何将力量之眼的能力分散到这些家伙身体之中的?每一个都是那么平均,每一个都有之前去找我传话的阿延的实力。
我的蛊虫大军,转瞬之间,便被这群阿延屠杀殆尽。
看来生物是无法对抗司徒彦的生化武器了。
那么……
被阿延围攻的我,半蹲在地上,右手拍击地面,掀起一阵尘土,龟的怪啸自我身体传出,回荡在整个空间之中。
四面八方涌起鬼啸,更多的凶鬼开始出现。
无论天上地下,还是左右四方,鬼怪涌动,整片空间如同地狱一角。
“呵呵……”可司徒彦却没有丝毫慌乱之色,反而口中传来冷淡的笑声,“你果然,就只有这两个本事呢,哦不,是三个,相柳之血,杜幽兰的虫,以及灵魂之眼中摄取的力量。”
“若这三点都被克制,你便毫无胜算。”
“之前的一路,都在观察你的能力……说真的,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找我,恐怕是你余生,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语毕,司徒彦打了个指响。
顷刻间,所有的阿延同时将身体匍匐,趴在地上。
这时为何?
我并未多想,直接信念一动,操控凶鬼攻击!
可下一刻,从司徒彦的后方传来一阵长啸之声,空气被震荡,掀起一阵能量的波动!
“这是……”
我迅速蹲下,护住头部。
而那气浪已经在这时,将我与我身边的凶鬼冲刷、洗礼,在能量的波动之中,凶鬼支离破碎,消散于空气之中。
这是什么力量?
一条巨蛇从天而降,蛇头之上站着一位年轻男子,半脸蛇,半脸人,那人的半张脸看上去也是阿延。
这又是哪一个阿延?
“那是什么?”我问。
巨蛇向我靠近,那男子坐在蛇头之上,淡淡回应道:“我的机关兽,你不是不止一次的见过么?老朋友。”
相貌虽是阿延,但他开口发出的,却是我一辈子不会忘记的声音!
司徒涵!
司徒涵?
阿延?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每一只阿延,都不过是我的复制人而已。不过,你倒是说的没错,这世上却是有着很多的我,但他们不是这些阿延。哦对,其中一个你见过的。那家伙他很强,总想着找我麻烦的家伙……”
他说的,是深海之中,被耶梦加德囚禁的那位“阿延”吗?
“为什么能够摧毁鬼怪?”我好奇这件事。
“那是力量之眼的能力啊,只要百分之百的施放,你这个半吊子控制的灵魂之眼,当然无法对抗。”
“你能控制百分之百的力量之眼?”
“很难吗?哦对,对你来说,确实很难,你是个人类。但很不巧,我呢,是先祖血脉,八歧大蛇会从我的身体中诞生……”司徒涵张开双臂:“我们同为特殊蛇人,自然比你一个区区人类的控制力强大。”
“呵呵……”
“你笑什么?”司徒涵凝视着我。
“笑你们特殊蛇人的技能点,是不是都点在吹哔上了?你真的很像在我左手中,跟我叨逼叨了好几个月的那家伙。”
司徒涵并没有回应我的话。
我继续说道:“他就总是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例如,一旦让自己恢复力量,会如何如何……可事实上,你也是如此,口口声声说八歧大蛇会从你的身体中复活,可这么久了,我连条八爪章鱼都没见到,那件事不容易的吧?或者,你干脆就做不到,只是个空想者。而且你脚下那是什么?你能控制那半颗相柳之眼,还是说,完全依靠那条机关兽。”
“机关的造诣,我服你,但话说这和你的血脉,貌似没半点关系吧。”
我听到了握拳的声音。
我的这段话,显然刺激到了司徒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