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认怂的时候,我觉得事情有转机,就你让我重复你说的那段话的时候,我很担心,你可千万别哔瘾上脑,跟人家放什么狠话。”
我心中叹口气:“我以为你们蛇人,也会认怂,但事实上和我们人类一样,单独的个体,各不相同,总有几个没长脑子的。”
我看着“阿延”,琢磨着刚刚偷袭他拿下要是成功,该多美妙。
“哈哈哈……”可这时,耶梦加德却发出了笑声。
“什么情况?”我问。
左手也不清楚:“不知道,我虽然听说过它,可过去究竟与它有没有过交集,那段记忆我没有。也可能是记不清楚了。但传闻中,它残暴异常,擅闯它领地,又搞出这么大动静,我们存活的几率其实很小。”
左手这么一说,我心里凉半截。
可接下来,耶梦加德说话了,在左手的翻译中,我又觉得,也许这事情有转机:“有意思,还是八歧大蛇有点意思,相柳的头颅,没想到会那么怂……不过好听的话,其实我也很喜欢听。你们知道,我在这深海,活了多久吗?”
这是提问么?
“要回答么?”我问。
“回答个屁,我怎么知道这条长蛆在海底活了多久!”
长蛆?烂蛆?
这形容词都差不多,我发觉他们种族内部矛盾挺激烈呐。
“我也不知道多久了。”估计是见我们没人答,巨蛇就自问自答。
“同族,更是少见,何况是特殊蛇人。放心,虽然你们打扰了我休息,但我完全没有想过要杀掉你们,那条烂虫子,已经被我吞了。味道还不错,算是你们给我的赔礼。”
听这话的节奏,怎么有点前辈不跟晚辈计较的意思?
感觉下半句话,就准备让我们各回各家了?
可惜,这只是我的想法,事情没那么简单,耶梦加德突然话锋一转:“不如这样,你们留下一个,陪我一同生活在这深海之中。”
“那……另外一个呢?”我问。
“随意,我对相柳和八歧大蛇,都没什么敌意,听说过,但也未相处过。不过你们两个,我觉得有点意思。”
说到这,那巨大如山一般的舌头突然扬起!
巨大压力的水流抽割着我的皮肤,仿佛转瞬之间就会被其撕得粉碎,下一刻,蛇头坠下,深海峡谷再次裂开!我与“阿延”同时坠下这裂开的深渊。
……
轰!
落地,抬头看时四周一片漆黑,大概缓和了七八秒,才逐渐恢复了视力。
“这又是什么地方?”我抬头看着四周,“阿延”从我身边站起,身体已经恢复了人形。
而这时,耶梦加德那深沉如同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们来玩个游戏,一场赌局,赢了的那一个,可以重获自由,并且对我提出一个条件。在我不离开深海的前提下,任何条件,我都能允许。输了的那一个,就留下来陪我吧。”
“这老祖宗,这么无聊的么?它到底想玩些什么?”我偷偷问左手。
“我重说一次,它不是我祖宗!”
“行行行,随你便。但到你到底知不知道,它要赌些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这种年岁大的老家伙,活久了无聊,它的心思,一般人猜不透。说是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也可能,只是想看着你们在绝望中死去。又或者,你们其中一个即便赢了赌局,也会被它杀死。”
左手形容了一个喜怒无常的老变态的形象。
但我也没活过那么大岁数,也不保准左手说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那赌些什么?”
“阿延”主动问道。
结果耶梦加德的回应,差点让我吐出半斤血来:“还没想好,你们也累了,先歇着……我琢磨琢磨。”
我看看“阿延”,他倒是淡定,索性坐在原地恢复体力。
“蛇兄,其实我一直挺好奇,你为什么要收集我的眼睛?”此刻的我代表相柳。
他没看我,而是淡淡的回应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首先那不是你的眼睛,其次,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听我的故事?”
“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呗。你都说那不是我的眼睛了,有朝一日出去了,我说不定真能帮你忙。”
“那你放弃吧,耶梦加德可不会跟我们开玩笑,今天之后,能够离开这片深海的人,你我之间,只有一个。”
“好,那既然如此,祝你走霉运。”
“呵……”
轰!
突然,地面开始摇晃,耶梦加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想到了,你们也都累了,所以我们来玩点不消耗体力的,安稳的游戏。我提出三个条件,可能是问题,也可能是做到某件事,你们谁答对或者做到的多,就是赢的那一方。”
问题?做事?
这大蛇是有多无聊……
“有意见么?”
“没意见……”我回应,有意见也不敢说。
“那如果平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