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古川澜帮我打扫房间,我也不好意思一直傻看着,于是,上午剩下的时间,变成了扫除时间。
“客气,以后还需要叔叔帮我拿行李箱呢。”
“其实,你买一把下面没轮子的椅子就可以了吧?”
“哎呦,你这个真讨厌……叔叔,你确定你能找到女朋友吗?我觉得很难呐。”
“嗯?我,讲话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古川澜无奈的摊摊手,“算啦,不跟你这个呆货聊了,我口渴了,有水吗?”
“我下去买。”
……
原来有的时候,原因真的不是单方面。
曾经我觉得,自己那间小破出租屋,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是个烂屋子。可没想到被古川澜这样打扫,整个屋子焕然一新。这两天开门,我都有种走错门的感觉,仿佛这不是我家。
与古川澜相处了两天,这丫头着实可爱,我越来越喜欢她。可惜,年龄始终差太多,人总是有这种遗憾,时间错位,时机错位。若今天的我,只有十七八岁?二十出头?那该多美好。
十岁对有些人来说,不算距离。
可对我来说,这距离很大。
我在想什么?
我呆坐靶场的休息长椅上,远远的看着古川澜射击,她很聪明,是这些年来我遇到过的最有天分的。
射击结束,她摘下隔音耳罩,笑嘻嘻的来到我身边:“怎么啦,师父,又愁眉苦脸的?你这个人怎么每天都愁眉苦脸呀?”
最近去俱乐部,古川澜与我关系近,已经完全由我接手。所以,“师父”是古川澜最近两天对我的新称呼。
“叔叔”已经下岗了。
“没事,昨晚没睡好而已。”
“对哦,说起来,我还挺奇怪的,想问你,但是总忘记……你怎么天天半夜鬼叫呀?吓着我好几次了。”
古川澜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确如她所说,最近今天,我每晚都会做那个噩梦,每次梦境中之中,我都能够确定,自己是在梦中。可即便如此,我依旧会被吓到。
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距离我越来越近了。
随着梦境的真实感增加,随着那个女人和男人台词的改变……
“噩梦。”
“每天都做?”
“嗯……”
“师父,你是不是以前做过什么坏事呀?然后做贼心虚?你不会杀过人吧!”古川澜捂住自己的小嘴。
“我杀你个头……鸡我都没杀过。”
“那怎么会一直做噩梦呢?哦对,你都常做什么样的噩梦呀?我会解梦哦。”
解梦?
这个梦,似乎没办法解开呢。
“其实,许多年来,我始终做着的噩梦,是同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古川澜的表情突然凝固:“你说什么?”
“我说,这么多年来,我会做同一个噩梦……”本来我还在回忆梦境,可注意到古川澜的表情,我有些疑惑:“为什么,你这么看着我?怎么了?”
古川澜对我一笑摇头:“没什么,我在好奇呀,师父多年来常做一个噩梦,这有点像电视小说中的情节呢?不知道那个噩梦,是什么?”
我怕吓到她,开始没想聊,可这丫头不断的追问。
最后没办法,我只能把梦境说出来,讲那个故事的时候,我正在开车,她坐在后排,静静的听着,我通过倒车镜,不断的看着她的脸。表情开始惊讶,之后,变成了沉思。
她似乎有心事。
而这个心事,并非因为她吓着了或是怎样。
我一时走神,差点与其它车辆擦碰,这一路,不是很顺利。
回去以后,古川澜也没跟我多说什么,表示自己不舒服,便回了家。平常她都会在我这里坐两分钟的,今天看上去却很沉默。
“是不是我吓着她了?应该不会吧,这种噩梦,不是身临其境,应该很难体会……我的口才,又没有那么好。”
我躺在床上琢磨,不知不觉,进入了梦境。
很难得,这一次的梦境,居然不是那个伴随我多年的噩梦。最近几天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我有点开心,梦里,我在我的住处。
只有这股朦胧感让我确定这是梦……
“这感觉真好,不过,做梦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梦。这应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这样的我,是不是可以在梦里为所欲为?”
我笑了。
开始觉得这是一个无聊的想法,但突然听到,楼上似乎有什么动静。
我觉得,也许那不该只是一个想法。
我上楼,梦境中,我到了古川澜的门口。
轻轻敲门。
片刻后,古川澜将门打开,穿着她那身粉色的睡衣,揉着眼睛看我:“怎么啦,师父?”
“其实,我是在做梦……”
“哈?师父你发烧啦,你说什么呢?”古川澜疑惑的看着我。
我上前一步,抱住她。
当然别误会,虽然梦里可以为所欲为,但我真的只是抱住了她,而且也只是想这样,和她说几句话而已。
她却吓了一跳:“师,师,师父!你,你,你要做什么?你不会催眠自己在做梦,然后胡作非为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