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听见这话,自是不肯罢休,上去就用指甲抠他,魏淳忙闪躲开。
两人在屋里又撕扯了一阵,直到累得气喘嘘嘘,才消停下来。
魏淳不想跟妻子撕破脸皮,只得忍气吞声,搂住她的腰细细哄着。
李氏便觉得心中委屈,又伏在魏淳肩上嘤嘤哭泣,两人亲昵起来,又动了情,于是便上床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等魏淳从李氏身上气喘吁吁地翻身下来,李氏早已将之前的怨气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面色泛红,媚眼如丝看着魏老爷,满是柔情蜜意。
魏淳见把妻子哄好了,便要起身穿衣。
李氏陡然变了脸色,恨声道:“你又要去找那个狐媚子不成?”
魏淳见她又不高兴了,只得讪讪脱下衣服钻进被窝搂住她:“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
实际上心里则牵挂他的小娇妾房里冷清。
李氏面色一红,啐他道:“老不正经的东西!”
说罢又似想到了什么,低声道:“老爷,我瞧着伯宁的院子要重修的话,得万两银子才行,可是现在咱们阖府的账面上,也没有五千两银子,这该如何是好?”
魏淳双目微合,搂了搂枕在他手臂上的李氏:“那就不用重修了,让伯宁先住到咱们院子来,等外甥女出嫁后,把幽竹居修葺一番,让伯宁去那里住,安静,好用功读书!”
李氏斜他一眼,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脑袋,闷哼道:“我可舍不得将儿子放在那偏僻的地方住着!”
魏淳不耐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到底该怎么办?”
李氏挑挑眉毛,算计道:“我瞧着表姑娘那里还有些银子!”
“她?她能有什么银子?”
魏淳语气轻蔑。
“老爷可是忘记了?她上次从我这里要走的那些嫁妆,大概也能值个七八千两银子,再加上国公府送来的那些聘礼,估计也能凑个一万两出来,修伯宁的院子应该是够了!”
魏淳咬咬下唇,皱眉看她道:“你可是忘记了?那国公府的聘礼到她出嫁的时候还要还回去的,你现在要出来,到时候怎么办?”
“嗨!老爷呀,不是我说你,你想想看,她如今跟咱们都隔着一层了,就算嫁进去,又哪里会帮咱们?就算到时候国公爷问,就说咱们也不知道罢了,他还能详细追究不成?”
她说着又往魏淳肩上靠了靠,用手指在他光滑细嫩的皮肤上画着圈圈,柔声道:“再说了,她以后嫁进国公府去,不受委屈便罢了,若是受了委屈那得找谁撑腰?还不得是咱们?现在舍不得这些银子,将来看她靠谁去?”
李氏终究心存幻想,认为沈菀笙还是离不开他们魏家。
魏淳虽心中觉得有些不妥,但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点头。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还未亮,李氏便起了床,叫来陈婆子,让她带着几个人去找沈菀笙,又让人将水仙拉来,并叫来墨韵做证。
水仙被捆住扔在柴棚里过了一夜,一大早便被人提到厅里,吓得止不住瑟瑟发抖,只会流泪。
李氏在上面问话,水仙在下面哭诉道:“昨夜见大公子让墨韵陪床,心中便有些不喜,出门时就忘记关紧门扇,留下一条缝隙,结果风吹进来,便将蜡烛吹倒了!”
李氏一听,居然还是魏长卿惹出来的祸事,心中虽有气,也不好在众人面前指责自己的儿子,只挑拨水仙道:“一会儿你原来的主子便来了,你只需要缠住她,只要她肯帮你,你便无事了,若是她不肯帮你……”
她冷笑两声,水仙顿时觉得不寒而栗。
所以水仙见沈菀笙来了,立刻便如见到亲人般扑了上去。
沈菀笙连忙后退,惊疑不定地看着众人,等弄清楚事情真相后,简直哭笑不得。
这是要让她做冤大头的意思吗?
沈菀笙抬头看着李氏,冷声道:“舅母,这水仙原本就是魏府的丫鬟,当初只不过是外祖母心疼我,才送来伺候我的,如今她已不是我身边的丫鬟,况且她的身契都在舅母手里,为何她做错了事情,反倒要来问我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