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氏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两人不欢而散。
李氏又让人叫来魏素素,将魏淳告诉她的话跟魏素素说了一遍。
魏素素眼里满是嫉妒,咬牙道:“我还就不信了,三公子能对她那般死心塌地?”
李氏却皱眉道:“素素,既然如此,咱们便不要再去动她了,否则若是国公府怪罪下来,咱们可担待不起!再说,她嫁过去没几年就做了寡妇,那也是她的命活该如此,娘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做寡妇!”
“母亲说得轻巧,那女儿的婚事便不管了吗?”
魏素素看着母亲,眼里现出几分冷意。
“你这是说哪里话?娘怎么能不操心你的婚事?我瞧着那顾秀才就挺好的,读书也用功,保不准明年就能考个状元!”
“母亲!我说了,他家太穷!就算考个状元又能如何?还不是家里没底子,怎么能跟人家国公府相比!”
李氏见女儿执迷不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长叹一口气。
幽竹居里。
自从吃了卷帘送来的药,沈菀笙风寒逐渐好起来。
三日后,基本恢复得和之前已经差不多了,只是还略微有点咳嗽。
这日用罢晌午饭,正坐在厅中喝茶休息,铃兰从外面进来道:“小姐,方才国公府卷侍卫来送信,说明日午时,三公子邀请小姐去万福酒楼吃饭。”
沈菀笙一听是卷帘来送信,忙道:“卷侍卫在哪里,快请他进来,我要亲自谢他。”
睿嬷嬷早就将卷帘来看病并送药的事情告诉了沈菀笙,沈菀笙很是感激,想当面向卷帘致谢。
“小姐,卷侍卫把话带到便走了,奴婢本想留他喝口茶,他也是不肯呢!”
铃兰知道小姐想感谢卷帘,但刚才看他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大概还有其他的事情吧,便没有多留。
“哦!我知晓了,明日便去会会三公子,顺便感谢他们。”
沈菀笙眸色深沉如夜,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小姐,您说,三公子会不会对那日荷花池边发生的事情……有误会……”
铃兰轻轻咬唇,她知道小姐那日跳下池子的事情被很多人看见了,可没想到的是,第二日,市井便传起了关于沈菀笙私会男人的谣言。
那日是有许多人看见了,但是铃兰也当场跟大家说过了,是不慎失足跌进去的,连顾公子都跟她统一口径。
可是不知道为何,传出去就完全变成了两样。
传播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
若不是膳房的刘嫂子来问起此事,她和睿嬷嬷都还被蒙在鼓里。
本来不想在小姐面前提起此事,可是三公子偏偏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约小姐去万福酒楼。
铃兰心中有些不安,她觉得小姐真是太可怜了,若是连三公子都要弃她而去,那日后该怎么办呢?
沈菀笙见铃兰面色忧戚,目光迷离,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她心中了然,淡淡一笑,抬手扶住铃兰的肩膀道:“好铃兰,你不用担心!我自会跟三公子解释清楚的,若他不相信我,大不了退婚,我就带着你和睿嬷嬷去扬州老家,咱们手里还有些银子,够买套院子,然后再开一家小店做个什么营生,咱们也能过得很好呢!”
铃兰抬头,眼里闪着泪光,点头道:“小姐,无论什么时候,铃兰都要陪着您!……可是,可是若您被退了婚,那以后……还怎么嫁人?”
沈菀笙亲昵摸摸她的脑袋:“别说傻话!……说实话,我这辈子倒真不想嫁人,我相信自己一个人也定能过得很好。”
“小姐!这怎么成?我家小姐国色天香,冰雪聪明,以后定能找到个好夫婿的!”
铃兰抽抽鼻子,在夸赞沈菀笙时,脸上又浮现出自豪。
沈菀笙“扑哧”一声笑出来,见她摸样可爱,忍不住又摸摸她的头发。
两人正说着话,睿嬷嬷进来了,见她们此番光景,忍不住笑道:“你们在做什么?怎得倒像是生离死别似的!”
刚说完,突然又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劲,赶忙拍拍自己的嘴,“呸呸呸”了几声。
这一下,惹得沈菀笙和铃兰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