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蛮牛一看被这样压着打不是办法,就打算把机枪从带顶盖的火力点这里拿出去到另外地方去打,先把鬼子歪把子机枪手干掉再说,到时候再躲回火力点就是。
这公路路基下的鬼子歪把子机枪一扫,把就蹲在掩体附近,正准备冲着卡车那里开火的门裕昌和万叫花吓得赶紧缩回了掩体里面,万叫花还好一点,敢冒出头来冲着鬼子歪把子机枪那里开火,只不过他在山坡的半腰处,只看得见那个歪把子机枪的两脚架和枪管,看不到人在哪里,蛮牛他们堑壕那里高些看得到,但是蛮牛敢把头伸出去看吗?现在他正把捷克式机枪提着,在堑壕里面弯腰往另外一头跑呢,他准备到另一头把机枪架起来,再来打鬼子那挺歪把子。
被炸烂车头的第一辆卡车那里,三个突击小组的9名队员进退两难,又不敢往车厢上面爬,这么近的距离,站在车厢上面鬼子的歪把子一梭子就给打下来了,也不敢从车头绕过去,那更是直接在机枪枪口前面做横向移动了,机枪的扫射就是对付横向移动的敌人的。那不能从车头前绕过去,那就从车尾过去怎么样?现在也不敢了,为什么?
因为不知道第二辆卡车的情况,如果邓铁匠和二喜子他们没有打停第二辆卡车,如果鬼子在第二辆卡车驾驶室顶上架了歪把子机枪,背嵬队的要是站在车厢后部那不是又完蛋了?这时候,
他们都还不知道山坡顶上的六名队员已经全部受伤失去战斗力了。
王老虎这个突击小组的投弹手大老王主动请缨:排长,我扔两颗手榴弹过去,炸死这狗日的。
他反应不快,投弹也没有羊倌和姜天宝准,但他力气大,手榴弹轻松60多米远不在话下。
王老虎就说了一句:小心点。
大老王就抽出两颗手榴弹,先把两颗手榴弹的盖子都拧下来了,然后左手拿着一颗,右手拿着手榴弹,把木柄凑到嘴边用牙齿把弦给咬住一扯,然后等了两秒钟,他就闪出车头那边,冲着鬼子歪把子机枪那里远远的扔了过去,由于他没有助跑动作,手榴弹飞出50多米后,落在离鬼子机枪手还有三四米的公路中间炸响了,鬼子机枪手是半蹲着瞄准山坡上的堑壕那里开火,所以弹片和冲击波都没有对他产生丝毫的影响,因为他的身子是低于公路路面的,不过这颗手榴弹的爆炸还是让他吓了一跳,他赶紧站直身子,把机枪枪口往左边一摆,枪托往右边靠,就瞄向了卡车那里,这时候他为什么要站直身子呢?因为这鬼子的歪把子轻机枪,两脚架是固定的,高度不可调,就是40公分的火线高度,比捷克式轻机枪高近10公分,他从低处打高处的堑壕那里很方便,身子还可以躲在路基下面的。但是要打公路上的目标,他必须站直身子才能瞄得到车头那里。
这时候,大老王见第1颗手榴弹没有扔到位置,就把第2颗手榴弹拉了弦,往前面跑了两步,抡圆了手臂正准备扔出去的时候,鬼子的机枪手瞄准60米开外的大老王,扣动了扳机,三颗六五子弹全打在大老王的胸口上。
大老王身子往后一仰,手榴弹无力的扔了出去,就在车头前面五六米处炸响。然后大老王的身子就软倒在地当场牺牲。
几乎就在大老王倒地的同时,小三往右边大跨一步,然后蹲下单膝跪地,闪电般的把马匣子指向了鬼子的机枪手,鬼子的机枪手也看见了闪身出来的小三,他也立即把枪口微微调转瞄向小三,然后扣动了扳机。
本来小三和鬼子机枪手几乎同时瞄准了对方,也几乎是同时冲着对方扣动了扳机,但是小三的两颗7。63公厘手枪子弹打进鬼子机枪手的胸口时,鬼子的歪把子机枪子弹还没有射出!这不是歪把子机枪出了故障,而是一个小小的、但无法避免的缺陷导致的。
在鬼子机枪手身子开始往后仰倒下的时候,歪把子机枪的子弹终于出膛了,但是却射向了天空。鬼子机枪手倒在水田里,看着湛蓝的天空,心里恨恨不平:该死的弹斗式供弹机!该死的五发桥夹!自己就死在这零点几秒的供弹缺陷上了!
2.
歪把子(大正11年式轻机枪)由于设计理念的原因,使用了独特的弹斗供弹方式,能够通用日军三八式步枪的5发桥夹。其设计人员本来希望这样一来,一方面只要有副射手源源不断地向弹斗中放入5发桥夹,机枪就可以不停歇地射击(同时代的的轻机枪多使用20或30发弹匣供弹,比如捷克式普遍用的就是20发直弹匣,英国改进的布伦轻机枪用的30发弯弹匣,歪把子的这个理论上的持续射击可能性,使其在“理论”上具有了超越同时代轻机枪的火力持续性);另一方面,如果机枪射手没有子弹了,只要身边有步兵,就可以把他身上的弹药拿来作为机枪弹药使用,从而不仅在技术上、而且在具体形态上做到步枪与机枪统一弹药(同时,后勤部门向前线提供弹药时只要提供统一的5发桥夹即可,不必区分是给步枪手用还是给机枪手用,无疑在理论上可以降低后勤工作的难度)。
只可惜,这些理论上的优点只存在于日本人的想象中。实际情况与他们的设想完全不同。在实际使用中,歪把子弹斗上的压弹盖板必须关闭,不能呈现打开的状态,否则在一个桥夹的子弹打完后,另一个桥夹就无法压下去,射击就会中断——而压弹盖板关闭就意味着副射手随时向弹斗中补充新桥夹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个小缺陷就是歪把子在一个桥夹的子弹打完后切换到另一个桥夹时,必然出现射击暂停的状况。
这个射击暂停是怎么产生的呢: